“你想威胁我？”
许欢被她笑得有些怕。她急忙解释：“我是签过保密协议的人，请何小姐放心。”
“那你找我做什么？”
“她也在这里，我刚才在门外见到她了。”
“你要是想告诉我这件事，我没兴趣。”何艺祯转身要走。
“我能让她从你们生活里消失，你也没兴趣吗？当然你也可以这样说，但是我不信。”许欢语速加快，“毕竟他从来都没有忘了，对吧。”
何艺祯重新打量许欢，是个野心欲望都写在脸上的聪明人。
何艺祯终于浮出笑容：“他们最近在筹拍一部大制作电影，有些角色还没定下，你要是做得好，我可以引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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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是问对人了，我把许欢的背景全都研究了一遍。”
周茹茹急于求证，直接打通阿柳的电话：“她六年前是做什么的？”
“六年前？那时候她还J大读书呢，不过那时已经出名了。听说她在J大也不消停，没什么能力却偏偏要当什么学生会主席，把学生会搞得乌烟瘴气的。”
“她走的是黑红路线，一没演技二没唱功，还有这么多粉丝，我是真羡慕这份运气。对了，我还存着以前她当评委时的一段视频呢，现在网上根本找不到。茹茹，你突然问她做什么？”
周茹茹着急道：“你快发我。”
挂了电话没多久，周茹茹收到视频。
是歌手刚唱完，评委亮分环节。许欢给的分数最低，被歌手质疑。
看上去没什么特别。
看第二遍时，周茹茹心跳加速。
许欢后面一排，有个女孩，回头时的侧脸，好像她！
她又来到大金球门口，她一定要进去，找到许欢问清楚。
“茹茹？”何艺祯提着裙子走过来。
周茹茹看清来人：“何小姐。”
“你怎么在这？”
“我有事想要找许欢，能不能麻烦你带我进去？”
何艺祯的妆容带着柔光，在灯光下通透发亮。她朝门口的工作人员抬了抬手，对周茹茹说：“这有什么麻烦的，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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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球内部依旧富丽堂皇，金色灯光将每一层照得灿若星河。
周茹茹一路跟着何艺祯。
“这个场合你穿成这样，是进不去的。”何艺祯将她带到更衣室门口，“我怕有人跟我撞衫，所以多带了一套礼服，你跟我身形差不多，应该能穿。晚宴马上就要开始，我先进去了，如果迟到会显示我们虹盛集团的不重视。”
何艺祯款款走远。周茹茹突然想到，今天不是谢谦和她的纪念日吗，为什么她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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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艺祯还带了一件宝石红的挂脖长裙，用的是绸缎材质，上半身水钻点缀。她是冷白皮、直角肩，能够轻松驾驭这类明艳系的礼服。但换做普通人穿，稍不注意就会显得土气或者没精神。
周茹茹根本没心思考虑到这些。她急匆匆换上，原先梳的盘发散落下来，捋了一把便往会场赶去。
她越走越急，最后小跑起来。路遇一队乐师，他们手上的小提琴让她分神。
“你是在找我吗？”许欢叫住她。看到以前的死对头，笑得有些别扭。
周茹茹有些焦急：“你好，我叫周茹茹，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我。我是说，因为我六年前出过车祸，失去记忆。所以有可能我们认识，但我忘了。”
许欢走向她，挽起她的手：“你是我的粉丝吧。其实你不用编这些话，大家都知道我很‘宠粉’。”
周茹茹不太习惯这种热络，被许欢挽着的手僵硬：“不好意思，我知道这样很冒昧，但我真的很想知道，刚才在广场上，你把我认成‘周玉川’，她到底是谁？”
“这样啊。晚宴快开始了，我们进去再说。”
许欢拉着她走进会场。
周茹茹很清楚这趟目的，她没有坐下，而是她拿出手机，“这是六年前J大十佳歌手比赛现场，你能不能告诉我，坐在你后面的是谁？”
即使相隔多年，删光所有的网络视频，再次旧事重提，许欢仍感烧心。
那次可被她害惨了。
许欢挤出笑容：“我没印象了。”
“是那个周玉川吗？”
“我说我没印象了！”
突然的声音放大，吸引了周围的注意。
何艺祯坐在最前面，她往后看了一眼，又继续和同桌人谈笑。
许欢的叫喊引来一个人。
芒果的爸爸，阮涛也在现场。他非常不满意这次排位，将他放在十八线小明星和暴发户一桌。眼看前排大佬们身旁络绎不绝，自己挤不进去。正郁郁地独自小酌，忽然看到周茹茹。
这穿的，是投他所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