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管家的时候,会让人选出办事最得力之人赏赐额外奖赏,下人们为了奖赏,十分卖力,民女就想,若是太后娘娘将当日诸位夫人和小姐们捐献之物,评出前几名来,赏赐太后娘娘身边之物,会不会有额外之喜。”
聪明人点到即止,太后那可是从万千宫斗中杀出一条血路的人,沈知这个建议一说她就明白,这是太后赏赐当胡萝卜吊在那群夫人小姐头上,让她们捐出银子或者首饰,那群人不缺银子,若是有皇家赏赐之物,才能在其他人面前炫耀。
“倒是个主意,让哀家考虑一下。”太后不说采纳也不说不采纳,轻描淡写将此事轻轻揭过。
沈知见太后如此,心中安定,上位者皆是如此,故作高深莫测,怕是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她这个办法并无任何损失,还能筹措更多银子,太后定会采纳。
太后见快到晌午,想了想道,“快到午膳时候了,原本想留你们用膳,只是今个九皇子说要来陪哀家用膳,只好改日再传你们用膳。”
周虞忙躬身行礼,“今个没口福了,太后娘娘,改日臣妾带着小女定来叨扰太后,太后娘娘可别不舍得。”
太后笑得前俯后仰,“你这油嘴滑舌的猴儿,快来人,给哀家将这个猴儿打出去。”
周虞笑着道,“我这个猴儿就怕太后舍不得打。”一边说笑,一边带着沈知行礼告退。
见两人退出兴庆宫,太后笑着和尹嬷嬷道,“沈相的这个闺女哀家觉得挺好,不愧是相府嫡女,进退有度举止有礼,是个好的。”
尹嬷嬷见太后夸奖沈知,顺着太后的意思接口道,“是,沈相这个女儿聪明伶俐,颇有些沈相的风格。”
太后叹了口气,“可惜了,有了婚约,不然小九还未成亲,指给小九也是一桩好亲事。”
尹嬷嬷笑得一脸谄媚,“这京城贵女的婚事还不是太后您一句话的事,再说了,承恩侯府的那个蠢货哪里能和九皇子比?”
太后意味深长一笑,“拆人婚姻总是不好,对了,相府二小姐可是那个什么沈娇?哀家记得随沈老夫人参加过宫宴,记不清长相了。”
尹嬷嬷鄙夷的点点头,“太后娘娘说的是,就是那个沈娇。”
太后嗯了一声,“哀家听说平日里惯会使小性子,引得大皇子和四皇子为她争风吃醋,可有此事?”
尹嬷嬷一拍大腿,“太后娘娘,确有此事,奴婢前两天还听大皇子府里的嬷嬷发牢骚,说是一脸狐媚相。”
太后斜睨尹嬷嬷,“你们几个老货私下里就会嚼舌根,别以为哀家不知。”
尹嬷嬷连呼冤枉,“太后,就是无事的时候,大家凑一起打打牌说说京中趣事罢了,太后恕罪。”
太后知道尹嬷嬷与宫中和皇子府的嬷嬷们交情十分好,很多消息都是从她们那里得到,哪里会责怪她,“好了,你是哀家身边人,哀家怎么会怪罪你。”
想了想笑道,“大皇子和四皇子府中佳人无数,却独独对这位一片痴心,尹嬷嬷,她有何过人之处?”
尹嬷嬷忙道,“奴婢见过这位二小姐,确实美貌动人,不过比之嫡姐还是差上一些,言语举止也颇为轻薄,庶出之女不过如此。”
太后眯了眯眸子,“那为何大皇子和四皇子对她情有独钟?”
尹嬷嬷一怔,思索半晌,“也许是因为性格活泼?”
太后微微一笑,“活泼的女子有许多,不过是因为沈相罢了,嫡女有了婚约,主意可不只能打到还算疼爱的庶女身上?”
尹嬷嬷恍然大悟,“太后娘娘英明,那太子……”
太后勾了勾唇角,“太子可不是蠢货,沈相权倾朝野,他可不会送上去让皇上猜忌,好了,去看看小九怎么还没到?”
“是,太后。”
周虞和沈知出的兴庆宫来,沿着长长的白玉道走到殿外,两人方才长舒一口气。
【每次觐见太后总要出一身冷汗,在宫里住了一年,老娘出得汗都能凑上一池子冷泉水,泡个冷水澡。】
沈知四顾无人,忍不住悄声问道,“母亲,你很怕太后?”
【哦豁,这都被看出来了,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她将沈知当成自己人,说话百无顾忌,压低声音附耳道,“这老太太谁能不怕,先帝当年最宠岚贵妃,吵着闹着要废后,立他的心上人为后,你猜怎么着,蹦跶了几十年,驾崩了都没达成心愿,人家位子稳如泰山,儿子也成了皇帝。”
周虞说到这里,记得书中描述沈知成为某位皇子也就是后来的新帝的垫脚石,前面剧情这位皇子一直隐在幕后,后面剧情她只看到新帝登基女鹅和好大儿惨死,就气得把书扔了,也没去看究竟是哪个狗子,但是该提醒女鹅还是要提醒。
“知知啊,天家无真情,个个都凉薄自私,你可千万别被他们骗了,他们要是接近你,咱就连夜扛着马车,有多远跑多远。”
沈知长长眼睫微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