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你怎么解释!”
“说是我堂弟呗。”
“你呀!”
“我出门啦!”
“嘿你这孩子!”
…………
的确,街上的人大多都认识她,就是戴了帷幕也是会被人认出来的,比如那个老道。
“洛弦呀,怎么得从百草阁回来啦?”老道长看着那孩子,思索的眯了下眼,问道:“你从哪儿捡的?”
“老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算得准呀,咋做到的?教我。”洛弦兴致勃勃的坐到老道长面前,将孩子放在桌子上,用手轻轻枕着他的脑袋。
“猜都猜得到啊。最近这附近又没人生育,你又只出去了两个月,只能是你捡得啊。”老道摇了摇手中的签筒,交给洛弦:“算什么?”
“要钱吗?”
“给你打个折。”
洛弦闭上眼睛,摇着签筒,说:“那就……姻缘吧。”
甩出的那签,洛弦并没来得及看就被老道长拿了去。
“怎么了?”洛弦
老道长细酌了下那签,而后将它放入签筒中:“未抛圣杯,便未无效。”
“是不好的签吗?”洛弦
“中,但不为人接受。他是琼花命。”老道长
“穷?但我不穷呀,我可以养他。”从学识方面来说,洛弦真的不是很懂。她没上过几天学,也不懂琼和穷的区别,更不清楚玉蕊其实就是琼花。
“不不,他可不穷,甚至比你有钱多了。”老道长将手沾上杯中的水,在桌上写起字来:“琼,意为美玉。”
“很漂亮?”
“嗯,很漂亮。不过洛弦,”老道长用沾了水的食指按在了洛弦的小拇指处,将水痕拉在了‘琼’字下方:“美玉是易碎的。你和他的红线虽早已挂在姻缘树上,但他已经被他人打得支离破碎了。现在的他对你还说,可不是个好姻缘。”
“……他……是不是叫衔辞?”
…………
洛弦回去时,看见门口停着是那辆马车,想着家里有客人来了,便想着自己身为主人家应该去招呼一下。
可是刚进客堂,她就发现衔辞也在那里。
衔辞的眼睛一直飘忽在地面,手还掐着另一只手的肉,而且已经掐出了血印。
与洛夫人面对面交谈的,是衔府的大夫人,也就是衔辞的母亲。
看到这个状况,洛弦也知道,衔辞要被带走了。可是衔辞的精神状况好像因为衔夫人的到来变得更糟了。
虽然门口有很多侍卫,但那些衔府的侍卫听着洛府的门卫尊称了句“小姐”,便都没敢拦她的路。
洛弦光明正大的走到衔夫人后方,来到衔辞面前。
为了防止他在继续掐自己,洛弦把孩子抱给了他。
她凑近衔辞,踮起脚跟将帷帽从她头上挪到了他的头上。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们身处于同一个帽檐下。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温暖呢……
“好了好了,没事没事。”洛弦揉了揉他已经掐得娇红的手背,从腰间的挎包中拿出一块红豆酥给他吃:“走吧,我给你换药。”
直至洛弦带着衔辞走的时候,衔夫人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在旁边默默的看着。
“这是我小女,洛弦。比较任性,让衔夫人见笑了。”
“是呀,跟你当年一样刚呐~”衔夫人
“我给你脸了啊!”洛夫人
“不过你家女这么小就生了个孩子不太好吧,小时候的娃娃亲看来得废了啊。”衔夫人
“滚,那孩子是你儿子的娃!我闺女还是个清白姑娘呢!”洛夫人
“啊???”
“不然你以为呢!”
“我今天去算姻缘了哦。”洛弦一边帮衔辞擦拭着手背一边念叨:“老道他说啊,我的姻缘是块琼花美玉,人见人爱的那种。”
“不过因为他太受欢迎了,我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不过这样的话也好,我就不用嫁人了。”
衔辞依旧戴着帷帽,只能模糊地看着洛弦的脸。若是低下头,他便能清楚了看见洛弦的手正在为他的肩膀涂药。可是他忘了这一点。
“怎么了?”
衔辞将被帽子压着的玉蕊花梳取下,将它别回洛弦的头上。可他却没把帷帽摘下,继续用它挡着面。
“还给我吗?还是你戴着不舒服?是不是被帽檐压着疼啊?”
不是,只是他觉得自己不配戴那花梳。‘琼’字的意思就是美玉,而玉蕊便是琼花。他终是配不上她的。
可是洛弦这家伙显然没懂他的意思。
“对了,红豆酥好吃吗?要不要再来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