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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2 / 3)

但凤梓潼一心记挂着矿工情况,于是稍稍推辞了一下,便让白新盛扶着她去检查昏迷的矿工了。

凤梓潼走出营帐时,夜君凌正拧着眉。锦月目送夜君凌离开,在他转身的瞬间,悄悄耸肩,心道:是姑娘自己要去的,这下总怪不到我头上了吧。

“你跟他很熟?”

正跑神,锦月耳边传来一道热气。

她浑身一僵,发觉季司寒正阴恻恻盯着她。阴沉的眸子如野狼般,看着锦月的眼睛充满狠厉,似要将她撕碎。

锦月蹙眉,不动声色地回眸盯着他,“你今天很奇怪。”

她推开季司寒,一套动作下来,如行云流水般,令季司寒看不出丝毫破绽。

由于长期受到夜君凌的气场逼压,锦月在面对季司寒这种小程度的威胁时,内心早就掀不起半点波澜。

“杞儿还记得十年前的那个晚上吗?”季司寒勾起无力的唇,“你进宫,陪我一起挨罚……”

锦月睨他一眼,心下了然季司寒这是怀疑她的身份了。

不过季司寒千算万算也不会算到,凤梓杞与他的第一次见面,就已经是她假扮的了。

那根本不是十年前,是八年前。

那年他十岁,因不小心撞到了季司诀,被皇后罚跪在栖梧门下。当时正直隆冬,锦月初替夜君凌谋事,完成任务后,在宫中玩心大发,四下转悠起来。

见栖梧门下跪着的少年都快堆成了雪人,可怜的紧,便拂去他肩上的落雪,给他撑了一把伞。

正直深夜,栖梧门下黑的渗人。

锦月素来不喜黑色,便就又提来一盏灯笼陪他。

就因为这件事,锦月回到字阁时晚了半个时辰,被夜君凌骂的狗血淋头,还被罚了半个月的体训。

思绪回笼,锦月淡道:“你记错了,是八年前。”

“本王从未问过你……当时为何要留在那里陪我?”是从一开始你就和夜君凌一起设计好蓄意接近我了么?

后半句话季司寒默默在心底问道。

他派眼线去寒国查验,消息传回来时他对着那张密信沉思良久。

据线人查验,真正的凤梓杞早就在被送往寒国的路上,就已经被齐皇派刺客杀死。也就是说,他眼前的凤梓杞是假的。从他第一次遇到她时,就被骗了。

“第一次见到雪人,很稀奇。”

锦月不假思索道,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季司寒一怔。

锦月又道:“那时你穿着锦裘,跪在雪地里好似一个团子。我刚进宫时就看到你了,你在那里跪了整整一天……”

季司寒没再说话。

自始自终,他喜欢的从来不是凤梓杞将军府嫡女的身份。他是真真切切喜欢那个冬夜陪着他一起挨罚的姑娘。

季司寒楼过锦月的肩,将人带进怀里。而后,又将下颔抵在锦月颈窝,贪婪地嗅着锦月身上独有的草木香。

隧道内不断有矿工昏厥。

凤梓潼在盘查下才发现,后昏迷的矿工先前都曾接触过首批昏迷的矿工。

“姑娘可看出是什么问题了?”

见凤梓潼面色凝重,白新盛不禁问道。

凤梓潼蹙眉,喃喃道:“晚了。”

白新盛不解,“晚了?什么晚了?”

凤梓潼顾不得解释,又道:“是瘟疫。快,让今日没有出工的工匠们迅速迁出沂山!”

——

瘟疫来势汹汹,不出一天,沂山的矿地上已经感染了一百多人。

凤梓潼和白新盛也被染上。

凤梓潼本就旧伤未愈,染了瘟疫后,更是高烧不退。她诊了好几脉,完全看不出半点原因。

百里玄不知去了哪里,还没回来。

一时间,军中药师束手无策。

在凤梓潼的建议下,季司寒和凤梓杞已带着未被感染的一众人撤出沂山。

消息传回皇城,季礼乐的合不拢嘴。张若笑着在一旁附和,将阿谀奉承发挥的淋漓尽致。

“师父,沂山那里似乎闹起了瘟疫。”朱歃将最新得到的消息告知夜清雪。

夜清雪重新入主浅月阁后,对其上下门风进行彻底肃清。如今,门内又重新回到当初门派初建时的模样。

她斜倚在美人榻假寐,桌前放着两个褐色陶瓷罐,罐子里装着一种极其丑陋的小虫。

听到朱歃的声音,夜清雪睁开眸子,将手里的一串佛珠抛掷在桌面,徐徐起身。

“那不是瘟疫,是被人种了蛊。”

夜清雪冷笑,“瘟疫传染迅速,却不及七日蛊千分之一。这分明是齐皇怕季司寒抢夺季司诀的皇位,特意下蛊除患。”

朱歃闻言,欲言又止,“师父,您不是一向不让浅月阁插手朝堂之事么?怎么最近格外关注宫中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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