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有两种情况,一是被人打的魂飞魄散,而是主人没了活下去的念头,自爆魂魄。
舒子行显然是第二种。
“为什么?”岑月听到自己问。
空旷的墓室内响起他轻缓的声音,彷佛来自渺远深邃的山谷。
舒子行:“长青所作所为皆是为我,不能再让他错下去了。”
“等等!”岑月疾声道,“舒公子,办法有很多,你没必要求死啊。我可以和我朋友帮忙的,你等我回来救你出去,到时候你就自由了。”
“还有,如果....长青知道你死了,肯定会伤心的。”
“多谢姑娘好意。”舒子行轻轻摇了摇头,温和的眼中带着一抹决绝,那个眼神极其复杂,岑月甚至从中窥得了一丝解脱的意味。
“不过是一缕残魂,与其苟延残喘的活着,倒不如就此消散来得痛快。”
“还好今日遇到了你,不然我真的不知要怎么办才好。”他对岑月露出一个感激的笑,“望姑娘告诉长青,过往是非,我已不愿计较。”
他的身体渐渐变作一团模糊的光影,风一吹,光影化作万千碎片,逐渐消失在空气中。
“还有,我从未怪过他。”
半空中只剩下一小片发光的灵魂碎片,岑月急忙伸手接住,那块躺在她掌心的碎片散发着温暖的白光。
她忍不住用手碰了碰,一股暖流从指尖流淌而过,眼前浮现出一大片白光。
朔朔风雪天,一个男子背着药篓走在下山的小路上。
那是......舒子行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