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肖锦年的感觉真的很准。
但沈宴景没有说,倒是一旁的沈风遥颇感兴趣。
“苏怀望与祁岁欢能有什么关系?一个祁家女,一个长公主驸马……”
他是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
可无人为他解答,只得扁扁嘴,双手交叠在石桌上,下巴抵着双手,百无聊赖地等着里面传来好消息。
约莫一炷香后,院门总算开启。
几人立刻站起身来,纷纷走向那大门。
“如何了?”
柳如莺和祁岁安走出来,两人微微躬身,“多谢两位王爷念着,姐姐行针之后便睡下了。”
沈宴景只是一眼,便转身离开。
而肖锦年也只是关心几句,“我改日再来探望,夜深该回了。”
沈风遥还想进去瞧瞧呢,但这两个外男都离开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也不好,便也告辞先离开。
柳如莺依旧留下来,这几日她都在这里过夜。
“多谢柳小姐这两日的照顾。”
“这有啥的,岁欢与我交好,我照顾一番也是应该。”
柳如莺抬手轻拍祁岁安的肩,“好了,你也两日没好好睡过安稳觉,那里有霜盼和我看着,你去好好睡睡,不若明日岁欢醒来,瞧见你这双黑眼呀,不得心疼坏了。”
祁岁安苦笑一声,“劳烦柳小姐了,我还是去睡会儿,不想姐姐太担心。”
“这才对嘛。”
——
——
当夜,有人不敢眠。
公主府中的苏怀望,满目愁苦地看着窗外,抬手摸摸后脖,眼中愈发狠厉。
“究竟是谁!”
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有人如此强夺!
那可是他最重要的物证!
“难道是祁岁欢?”
现下与他作对的,只有祁岁欢这一个女子。
户部工部的事情,绝对是她弄出来的。
太子殿下和怀睿王爷都被算计了,她究竟在帮着谁!
如今朝局不稳,即便皇上不问,迟早也有一天会捅上去!
苏怀望越想越害怕,双手紧握垂在身侧,“你到底是谁!”
“哎哟!”
苏怀望抬手摸着后脑,低头一看,有一团白纸落在地上,心中一惊,猛地朝后看去,什么都没有。
心中疑惑之时,更是害怕。
弯腰捡起地上纸团,里面包裹着一颗石子,愤然将石子扔出窗外,展开纸张一阅。
“明日戌时,京北二十四巷三启空宅一见,若不来,长公主面前一聚。”
苏怀望念着纸张里的内容,念到最后一个字,心中骤然生气一股恐惧。
“三启空宅!”
如此陌生又熟悉的地名,那可是他用了八年来以往的地方!
恐惧如同火苗燃起,渐渐燃烧着他的身心。
一股凉意自脚底升起,不过须臾便蔓延至全身。
那种寒意,好似腊月寒冬的刺骨冷风,侵蚀着他的身心。
“她们……她们回来了……”
眼中惊恐看着窗外,只觉背脊发凉,身子冷得打了个冷颤,猛地回身四处张望。
房中没有任何人,摆设如此,没有任何变动。
低头紧紧盯着手中纸张,“她们……回来了……”
——
——
翌日午时。
沈风遥带着一夜的好奇,早早赶来这里,就为了祁岁欢想要见苏怀望的一幕。
他们只见到底有什么联系呢?
柳如莺今日又要去大理寺,小院儿里只有祁岁安在这里。
祁岁安帮着楚南端菜,将最后一碗汤放下后便坐下,“王爷当真不去大理寺看看?”
沈风遥拿起桌上碗筷,一点儿也不挑食,夹啥吃啥。
“不去,有六皇弟看着,用不着我。”
祁岁安看着这个被百姓笑称纨绔的南辰王爷,倒是一点儿都不纨绔,只是懒散清闲罢了。
遇上自己的姐姐后,也只是想凑个热闹。
祁岁安夹起一块儿红肉,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吞下后才发问:“王爷你当真无心那至尊之位?”
沈风遥听到这问题,丝毫不受影响,依旧席卷着桌上简单的吃食。
“要那皇位作甚,天天被困于皇宫里,哪儿都不能去,还要废寝忘食批阅奏章,多累啊!”
见他说得真切,祁岁安都忍不住一笑。
“但你现在也被困在京城呀,哪儿都不能去。”
沈风遥拿着筷子在面前摇了摇,“所以我才想帮着你们,将七皇弟送到至尊之位,然后让他放我自有,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祁岁安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