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担忧,“那几位皇子如何?可有事?”
“他们几个倒是无事,反倒独独那祁岁欢竟是中了毒,那可是本公主亲自赏的,只怕这事儿难收场……”
“公主可彻查了?”
长公主手指恨不得将眉心揉烂,实在烦躁。
“便是不知到底是何人要陷害本公主!那祁岁欢才智双全,本公主还想好好拉拢一番,没成想……”
苏怀望手上轻重有度,可面上与言语却不相符。
收回手坐回凳子上时,方才的阴寒竟转变成柔情,满眼深情,将她揉眉心的手攥在手心轻轻揉搓,“夜深了,公主也该歇息了,这些事情明日再想,如何?”
长公主被揉着的手心微痒,抬眸时方才的烦躁已然不见,脸上染上一抹娇羞,“好,承了驸马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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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两日,祁岁欢的小院儿外,总是坐着一人。
祁岁欢也告了假,一直在家中陪着祁岁欢。
霜盼和楚南两人轮流以内力为祁岁欢阻断体内血流,暂封血脉。
柳如莺除了白日里要去大理寺,夜间都会来这边。
肖锦瑟和关青青已经回了书院,沈宴景一到夜间便会来,沈风遥与沈廷均也来过。
而那苏槿月确实从早坐到晚膳时候,见不到人又回去。
连着两日送了不少好东西过来。
祁岁安一直黑着脸,从不曾给苏槿月好脸色,这让苏槿月更加惶恐。
而沈宴景让他们放出消息,说祁岁欢生死难料,难寻解药,恐生命垂危。
消息一出,沈耀钦和沈云清竟也来了。
“不知祁小姐如何了?”
祁岁安眼底青黑,好似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
若不是这些皇室中人来,他是时时刻刻都想陪在祁岁欢身边。
“姐姐……身子越来越差了,一直没醒过……”
沈耀钦脸色一沉,侧头看了一眼沈云清,眼中流转不明之意。
沈云清略微摇头,“不若让太医来看看?”
“不用了,霜盼就是最好的医者,但还是无法找到解药……”
祁岁安双手微颤,拿起桌上茶杯在手中取暖般,忽而直勾勾地看着沈耀钦,眼中满是希冀。
“不知太子殿下查得如何?可查到究竟是何人毒害姐姐了?”
如此眼神,沈耀钦有些羞愧回避,微微低头不敢看他的眼,“这、那夜接触过酒壶的人,只有皇长姐的两个侍女,但那两个侍女却矢口否认,不排除有另外的人曾趁着那两个侍女失神,将毒下入酒壶之中……”
沈云清抬手轻拍祁岁安的肩膀,缓声安慰道:“此事重大,那凶手究竟是想毒害祁小姐,还是想毒害皇室中人,此事都不会善了,你耐心再等等,很快便能追查到凶手。”
听得毫无头绪,祁岁安眼中盛满失望,但还是应声,“嗯……”
院子外一时无言,两人既然也得还未清醒的消息,便不作多留,命人留下药材后便起身离开。
祁岁安看着两人离开后,立刻起身回了屋子。
楚南正在为祁岁欢输送内力,霜盼在为祁岁欢擦脸和手。
祁岁安直接走过去,坐在床边看着自家一直未清醒的姐姐,“他俩也查不到背后之人,看来他藏得挺深……”
伸手将祁岁欢的左手拉住,轻轻揉捏着她的虎口。
“姐姐,宣平王爷查到,那苏怀望与户部有勾结,那长公主不知,看来咱们可以利用一下,待药到了,你要快些醒来,咱们还要谋划呢!”
霜盼将祁岁欢的衣袖放下,“少爷,宣平王爷那边很快便会来药,您不要太过担心,小姐这么些年也过来了。”
祁岁安想起记事后,姐姐从早到晚,从未将书本放下过,她所有的努力,就是为了现下。
没想到到了这京城,竟然如此凶险,不禁鼻头一红,眼眶泪水打转,还是没忍住,滴落下来。
“姐姐……咱们快些了事,然后回商林……安儿不想在这里了……”
泪水滴滴答答落在祁岁欢的手上,一旁的霜盼看得心头一颤,竟也跟着红了眼眶。
“少爷……”
楚南何尝不心酸?
他和霜盼自祁岁欢来了祁家后,便被祖奶奶安排在其身边。
那时年仅八岁的祁岁欢,瘦弱得如同一根柴。
她一开始便带着目的来祁家,第一次见她的时候,眼神中的坚毅包裹着仇恨。
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报仇。
那时她的母亲生产祁岁安时,产中出血就这么去了,她毅然决然抱着那不足月的婴孩儿到祁家门口求学。
祁家人无不佩服她的决心。
看着她一步步成长,心有丘壑,竟将祁家本家人都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