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呢?”
沈风遥一脸的佻巧,可眸中别有深意,不知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沈宴景一个侧身将他搭在肩上的手甩开,转身径直朝后面走去,言语多为冷漠,“五皇兄在说什么,莫不是想多了?”
沈风遥看着他的后背,眸光流转又是一个勾唇笑道:“你可瞒不过我,方才你还拉了一把那祁小姐呢!怎么,你也想争一下那位置?”
空巷中,官兵们都进去房屋内查看情况,长长的一条路只有两人。
沈宴景微微侧身,扭头看向这个看似不正经的皇兄,面色平静毫无波澜,平平道:“也?五皇兄想要与大皇兄三皇兄争一下?”
沈风遥半眯着那双丹凤眼,侧头以折扇捂脸大笑,“七皇弟莫要笑话本王了,哈哈哈!”
几声大笑后,沈风遥几步便到沈宴景身旁,还是搭上了他的肩,以折扇捂嘴。
“我无意那劳什子皇位,但我喜欢看你们闹,闹得越大越好,我爱看!朝中两大权势,我倒要看看七皇弟和那祁小姐如何争来,哈哈哈哈!”
整条空巷一阵大笑,沈风遥的笑声异常刺耳。
沈宴景眼神微眯看着他的渐渐远去的背影,冷冽的气息自身上发出,直到耳旁传来脚步声,他才敛下心神。
一个官兵出来禀报,“王爷,经工部重建或修缮的房屋,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害。”
“嗯,疏散附近百姓,居住此地的百姓则另外安排去南边空地,跟兵部借棚搭营暂住。”
“是。”
沈宴景看着已经转入房屋的沈风遥,直接撇下他离开了此地。
在他刚走,沈风遥便现身出来。
手中折扇不停,似清风摇曳,好不自在。
——
祁岁欢回到小院子,云亭在清理杂草,岚晴则在准备热水。
霜盼直接去了后厨帮忙,祁岁欢解下面纱,双手折了几下衣袖,蹲在云亭身旁,拿起地上的小铲子想要亲自除草。
一旁的云亭见状,竟是一把夺过她手中铲子,一个俯身跪下,“可是云亭做得不好?!”
听他急促的语气,是真的害怕。
祁岁欢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别怕,我只是想动动手而已,把铲子给我吧。”
云亭不敢抬头,但听她语气并不是生气,颤颤巍巍地双手奉上铲子。
“小姐您金贵之身……”
祁岁欢接过铲子,一把插入地上,手法娴熟地将杂草连根拔起。
跪在一旁悄悄看着的云亭微讶,后立刻又低下头去,不敢言语。
祁岁欢抽出铲子,又插下一铲子,“别跪着了,我可不是你之前那个蛮老板口中所说的,动辄打骂的贵族小姐。”
云亭身子有些颤抖,祁岁欢眼角余光瞥见,淡淡问道:“你们为何会这么害怕?是在那个蛮老板那里经受了很多打骂吗?”
说起这个,云亭跪着的身子颤得更厉害了些。
祁岁欢又一铲子下去,云亭思考了很久,才颤巍着身子蹲好,和祁岁欢保持一些距离拨弄着杂草。
“我们不是蛮老板第一手买的……”
祁岁欢面色如常,侧耳倾听。
“约莫一年前年,云亭家中父母重病,没钱治病,最后云亭和妹妹岚晴卖身为奴,本是卖给地主家,却连遭打骂,后来地主家也撑不下去,就将他家里的奴仆全部卖给一个奴贩……”
“那个奴贩很凶,经常打骂我们,还想动妹妹……”
说到此处,云亭抓草的动作用力几分,祁岁欢侧头看过去,只见他下颌都紧了,应当很是恼怒,但没有打断他的话。
“那时云亭把那个奴贩打了,那奴贩想将云亭卖去苦寒之地,最后还是蛮老板将云亭兄妹买走,还赔了些药费费那奴贩才……之后一路辗转到了京城……”
听着他说起蛮老板时,面色柔和了些,眼中满是感激之色。
祁岁欢淡淡笑了笑,不禁打趣,“难怪蛮老板要价这么高,原来还没给你们赔了药费呢。”
云亭面露尬色,“云亭兄妹时常听蛮老板说道,如果去了富贵人家一定要顺从,毕竟富贵人家规矩多,若是犯了什么不知道的事情,就先下跪磕头。”
“难怪,蛮老板还挺会教人的。”
若是去了蛮横的府中,他们确实需要这么做,毕竟动辄打骂的贵族之人很多。
从来不将奴仆当人看,奴仆也是个出气的人。
听祁岁欢说起蛮老板的好,云亭也开心了些,手上动作加快,一路朝前。
言语也轻松了许多,“他很好,就是总爱喝酒,卖的价格也高,但绝不会将手底下的人卖给很差劲的人家——”
云亭微微侧头,但没看祁岁欢的脸,“云亭兄妹能被小姐买来,三生有幸。”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