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烁寥药庐的药,于你伤势有益。”
祁岁欢微讶,伸手拿起拔开木塞闻了闻,一阵清香扑鼻。
清香入鼻,人也轻松了些许,欢喜道:“多谢王爷。”
沈宴景只是点头,便转身离开了小院。
祁岁欢将木塞塞回去,拿着瓶子举在眼前转动,看着瓷瓶出神。
“户部之后是工部……苏怀望,你且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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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有二十多人在大理寺门前跪着。
每个人都披麻戴孝,跪在最前头的一人,手中举着一卷白纸。
哭喊着:“靖刑司掌司郭达,数年伪造假案残害忠良!望大理寺卿还吾等身清白!”
身后的人一字一句跟着哭喊,整齐且大声。
自他们一路走来,一路高喊,引来了不少百姓在这官巷中围观。
对着这些人指指点点。
“这么大阵仗……”
三两成群,一旁老娘子挎着个篮子也跟着凑热闹。
“残害忠良……莫不是哪家贵族,被靖刑司陷害了?”
一旁老大哥也跟着搭腔:“最近不是说靖刑司抓捕了什么人吗?会不会跟那人有关啊?”
“应该是了,最近京城倒是多案子……”
话到此处,老娘子耷拉的眼皮用力掀开,却也不见张开多少。
“话说,那祁家女来了之后,确实频出事情呢!”
“莫不是……”
老娘子立刻竖起手指示意噤声,“这可不兴说啊!皇上健在呢!”
“那也是您先带头说起的……”
“我只是猜测!”
“……”
百姓们争议不断,大理寺门还未开启。
只是有一人自角门出来,也不知与领头那人说了什么,领头的人叫唤得更加大声。
那人又自角门回了大理寺,不多时大门打开,大理寺卿走了出来。
“何人喊冤!”
领头人跪着向前几步,手中托着白纸上呈,“蕉北柳家柳明德!携家眷状告靖刑司掌司郭达!收受贿赂,陷害忠良七起!”
柳明德语毕,左边一人也跪着向前,“蕉北赵家赵冲!携家眷状告靖刑司掌司郭达!四年前诬陷我赵家高堂赵广全入狱!冤死牢中!”
再有一人上前,“何家何益良!携家眷状告靖刑司掌司郭达!三年前郭达未经审查诬陷我父何曹兵贪污!不上禀大理寺再审,匆匆下令斩首!主家三十二口皆落黄泉!”
“葛家——”
“常云潘家!”
一个接一个,字字铿锵!
围观百姓哗然一片,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
大理寺卿听得紧皱眉头,板着一张脸咬牙切齿。
怒目而视,大喝:“安静!”
状告之人全部静下来,连百姓都不敢出声。
“尔等状告靖刑司掌司郭达,可是真切证据!若谎报捏造,有意诬陷郭达,其罪不轻!”
柳明德举着那白纸大喊:“若我等捏造罪状,人头落地!”
短短的一句话,已经表明了他们的决心。
大理寺卿也知此事重大,牵涉一司的掌司,事情必须要大查!
“来人!去将掌司郭达带来!”
一旁侍卫上前应声,柳明德立刻言明:“大人!靖刑司中有我柳家女!”
大理寺卿愕然,一甩衣袖转身朝里走去,“一并带来!”
“是!”
柳明德听闻,心下放松了些,连忙起身跟上。
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走进大理寺,百姓们在外看得心惊。
“这么多的人啊!”
“是呀,若真是属实,那他们也太冤了!”
“方才那何家啊!三十二口人呐!若这是真的,那掌司大人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啊!”
“潘家也有十余口啊!都是活生生的命呐!”
众人七嘴八舌说着,即便口中是猜测不敢断言,但心中已经认定就是那掌司大人做了错事!
七起案子,七家人。
拖家带口来状告,根本不可能会有错。
那可是担上身家性命的事,怎可能胡来!
大理寺门前这么一闹,整座京城都十分关注。
靖刑司的掌司大人出了名的公正,没想到竟然会做出如此之事,只待大理寺断案。
有人欢喜有人愁,沈耀钦在东宫急得原地打转。
“怎会这样啊!那郭达做事怎么如此马虎!竟然让人家找上门儿来了!”
坐在下首的一位臣子劝沈耀钦莫慌,“太子殿下不必心慌,郭达此人心有贪念,但绝不会连累旁人。”
沈耀钦一屁股坐在案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