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香港金融界数一数二的家族,商、柏两家合作涉及的领域数不胜数,彼此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今商家小女的成人宴,不管是作为合作伙伴也好、世家亲友也罢,于情于理都应当重视。
因此,第二天一早,二婶崔晓静要人拿来了各个奢侈品牌当下最新款的高定礼服,从颜色到款式,各式各样应有尽有,让余晴晴一一试穿。
选定完衣服之后,又给她安排了专门的师傅上门来进行头发护理跟美容保养,一整套流程下来专业又全面,等这些项目都做完之后,时间也差不多来到了下午五点。
商家派来接送的专车停在门口,余晴晴穿着一身纯白的抹胸礼服,挽着柏霁从老宅中走出,迤迤然上了车。
这是继万圣节之后,她第二次这么隆重的打扮,甚至还换上了她从未穿过的高跟鞋。
当然也是直到今天为止,她才第一次体会到了女人的难当。
从老宅的大门到车上这短短几步路的距离,她仿佛走完了自己漫长的一生。
安稳地扶着她上车之后,柏霁这才绕到另外一边上车。
司机在确认两人坐稳系好安全带之后,发动油门,平稳地驾驶着汽车前行。
窗外的景物往后退去,傍晚的夕阳从车窗外面照射到她的身上,质感上好的缎面在阳光的照射下反着轻盈的金光。
她那如同白羊玉脂一般的肌肤跟缎面相互照应,娇憨中又带着明艳。
柏霁本想将自己袖口处被余晴晴攥出皱纹的地方拿给她看,却在视线看到后者那那一秒,直直愣在了原地。
女孩脸上那原本略显稚嫩的圆润五官因为阴影的使用而变得拔高立体,眼尾向后拉出的细长眼线配合着单簇下睫毛,让她原本圆楞的眼睛变得狭长而妩媚。
但尽管眼睛的性状变了,眼里的那抹澄澈却并未改变。
一动不动地注视自己时,他能看到她眼底毫无杂质的纯念。
“怎么了吗?”
一上车便感觉到柏霁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余晴晴不自在地摸了摸脸:“是不是我这个妆化得很奇怪啊。”
“没有。”
柏霁喉结微颤,缓声说:“很美。”
“......”
没想到这人居然会这么朴实无华的直言称赞自己,余晴晴很快脸红着移开了视线。
默了几秒,又礼尚往来般羞赧地说了一句:“你也很帅。”
虽然这话说着好像是商业互吹,但实际上确实是她的真心话,柏霁今天的造型是真的很帅。
剪裁流畅的纯黑色深V领西装配着一条同样是纯黑的垂感西裤,领口白皙的皮肤裸露在外,在一身黑的衬托下白得晃眼。
浑身上下唯一的一个装饰,是扣在他脖子上的一条银蛇形状的金属链。
冷冰的金属质感将他衬托的更加高贵难以接近。
他脸上架着一个同样色泽的金属眼镜,镜框将眉峰的锋芒压下,却又让眼神里的锐利无处隐匿,犹如一把泛着寒光的利刃。
三七分的刘海梳在额前,多的那一边头发零碎又杂乱,垂在眼前,宛若剑鞘。
砰砰!
砰砰砰!
余晴晴根本不敢看他太久便仓促地收回视线,可仅仅只一眼,却依旧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好似跳到了喉口,一下一下牵动着她的太阳穴一同鼓动,血液奔涌的更加厉害,全往脑子上冲了。
看着她毫无预兆忽然充血的耳垂,柏霁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推了下眼镜,镜片后面的眼睛里划过一抹玩味:
“余晴晴,你脸怎么红了?”
被点名的余晴晴胡乱地摆手装作是在扇风:“脸红?可能是热的吧。”
她这句心虚的经典说辞,配上躲闪的眼神,柏霁轻笑一声,舌尖从齿上划过,意味不明地反问:“是嘛?”
“嗯嗯。”
余晴晴忙不迭点头,想了想又冲前面的司机师傅说:“你好,能麻烦你把空调调低两度吗?谢谢。”
“您开车,不用理她。”
柏霁看着眼前这个强撑着一口气也要装蒜的人,好笑又无奈地制止她的举动,不再逗她,安安分分地一直坐到了目的地。
商家府宅装饰豪华,布置隆。
他们家因为行业关系原因经常会有酒局宴请等活动,于是他们干脆就在自家旁边建造了一个小型宴会厅。
宴会厅的门口站着两名门童,见柏霁跟余晴晴走过来了,接过他们手上的邀请函之后,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先生、太太,请进。”
宴厅内宽敞明亮,十分气派,场地的布置也十分庄重。
若不是率先知道这次宴会的主题是生日宴,余晴晴甚至以为自己是来参加商业会议交流的。
入口处摆放着排列整齐的香槟酒,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