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呢!早知你有相门怀二心,是来捣乱的吧。”女人的开口,尽是埋怨。
“你们心甘情愿的为家族谋好处,我方权可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孤狼,若不是—”男人咬着牙,满眼满脸的不甘:
“抽中那只死签!”
天外躲过飞鬼的两人,也来到佛头之上,本就不大的石像头挤挤攘攘,江元朔皱着眉退了两步,挡在两个女子身前。
那落地的两人,看身量一男一女,女子倒是很畅快的摘下面具,看着一连戒备的江元朔发笑:
“看来伏华那老东西坏事是真没少干。”
“陈师姐?”少年的语气有些惊讶。
“江师弟好眼力,还记得我这个平平无奇的陈师姐。”女子笑里带些嘲讽,不知道是在嘲讽眼前的少年还是在嘲讽自己。
“陈师姐你怎么会来这儿,还与这个魔道中人——”江元朔看着三人身着同式黑色例服,有些不敢去猜:
“你——为什么?要背叛师门?!”
“我?”女子指着自己鼻子,又问了一句:“我?”
倏然间疯狂地笑出来,女人的笑声穿透黑夜,刺耳的声音扎入心里:“我不过一个太极门,一个平平无奇的内门弟子,我是来替太极门去死的,江师弟,你知道吗?我是替太极门去死!去死的!”女子说完,整个人平静下来,字句吐纳间尽是不甘:
“我苦练四十七年三个月,从外门走到内门,从七星峰走到天目山,从杂役弟子走到内门领事,大大小小的比试六十三场,有了如今的一切,结果只是一道令,便要我去死!我还想问为什么!为什么偏偏选我陈氏?又为何偏偏选我陈闲音?”
月隐皱着眉看着那癫狂的女子,一步跨到江元朔身侧发问:“什么?什么死?为什么偏偏要死?”
笑声猛然停下,女子出手极快,一剑刺入江元朔右肩:“这是你太极门欠我的!”女人喊到。
“阿朔!”小麦一把抱住了少年还没反应过来的躯体。
失去小麦的搀扶,月隐有些撑不住,清凉剑出,支愣在右手借力。
最后一面息灵旗在东北边归了位,整个灵幻城卷起一阵灵气漩涡,从中央的天际一点点集聚,扭转,回旋,像一个无底的洞口,疯狂地吸纳着,一点点吞下城内所有的生命力。
灵幻城的整个磁场发生着诡异的变化
“听见了吗?”月隐开口,却没人回答。
她的脑中出现一段蜂鸣音,又尖又细,在她的头部游离跌宕。
忽然,灼浪一瞬间袭击整个身体,整个人承受不住,被浊浪抛掷到半空,尖锐刺耳的蜂鸣音也在一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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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
兰芷,明光,凤辰三人立在尸山上去看那西边陡然爆发的火浪,封印身火的灵力被凤辰几乎用尽。
城中越来越大的灵气漩涡,抽剥着灵幻城活人体内最后的灵气。
银纱瘫坐在石像肩膀上,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看着尸山边立着的三人,远方的巨变不能阻挠她的不甘爆发,女子纵身俯冲下去,银篦开路,直向地面上的黑衣女子。
“小心!”
明光的话在嘴边,银篦也到了女人身后。郁兰芷整个人身子一麻,只觉得那银篦陡然闪现出的一道杀意,如此相似。
片雪剑被反手握住,注入灵力,女子左手手腕使力,未正面迎击突袭而来的银篦,而是抹动手腕,以灵巧的腕力,牵引着银篦偏移了重心,飞纵出去。
女子转身,也狠狠盯着那个撞到身前的女人:“别不知好歹!”
银纱二话没说,两把小剑已在手中,随杀心乱舞起来,每招每式都轻而易举地被兰芷挡了下来。
“你杀了我姑姑,是你杀了我姑姑!”
兰芷心中一道怒气,不再让招,一脚踹中女子肩胛,狠狠将人踹得栽在了地上。
“杀了又怎么样!你以为你没动手就不是杀人了吗!”
兰芷翻了个白眼,懒得去看地上苦兮兮的丫头,脚尖蹬踏借力,跳回到了神像肩膀上,她懒得管这疯丫头。站在神像左肩上的女子嫌弃地踢了踢那还未苏醒的少年,皱了皱眉头,将目光重新放回了西边的火情中。
这燎燎火原倒跟西边那场火烧得巧了,也不知小呆子是否安好?
想着想着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思考着如何跨过这燎燎火原去到西边。此时的兰芷还不知道,西边与东边迥然不同。
全城都在息灵阵的影响之下,独独除却东南的神荼石像,这是块不受灵气漩涡干扰的场域,好像隐隐有着什么在保护着他们,就连那火也像是被切断,连同尸山一同被隔绝在外,神像脚周七尺的草场,青郁如旧。
明光和凤辰两个回到了神像脚边,干净丰美的草场,步子落下去,踩到心里的软。
赵之辛提溜着女孩的领子,把人从尸山焚火中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