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台案群英荟,敢笑逍遥无文雄。”
月隐听了兰芷念的这联,心里发笑。
“笑什么?我念错了?”
月隐看着那对联,浅浅骂了句:
“狗屁不通!”
“小呆子,还会骂人了?”
“骂归骂,这逍遥的贡点簿上可还有我的债呢?怎么说也得掰点回来。”
堂内闹哄哄的一团,根本听不见文台上的对答。
此刻,外来的自家的,无本取利的好事,谁不动心?
兰芷冲了两次,无奈进不去,横出片雪剑,直逼案台,众人被这剑气吓的松了劲,月隐还没反应过来,被扯着上了前。
“好剑!”
剑身银光泛寒,刀柄漆红梅花。
兰芷上前将剑归鞘,眼快的人才知此剑无锋,是把残剑。
“哪里来的野丫头,也敢这样争强!”
“是阿,逍遥内容得了这样蛮横的,那人人蛮横起来,不是把新年活过成血屠场了么!”
兰芷手中剑鞘撑地,站在台上,俯视着那些叫嚣的:
“文斗也行,武斗也罢,都叫你们服气!谁敢上来!”
那原本立在台上可不乐意了,好好的,一柄剑来,断了他的好处。
“武斗!”众人眼光顿时转到那吕绍微的身上。
“秀才模样竟要武斗,让我看看你几分本事?”月隐还没晃过神,兰芷剑鞘便飞脱到怀里,白光片雪势直逼那酸秀才。
“……自然是不行!”
这酸秀才大喘气儿喘的,兰芷差点没刹住,拧眉看着那白面秀才没好气:
“此堂文斗堂,博的是文雄名。”说着手还指着兰芷点了两下:
“一介草莽别处闹去!”
“秀才,你说!文斗亦要你心服才是!”
“哼。”吕绍微见那粗莽丫头离远了几分,背挺直了,胆子也大起来:“自此堂子时开,我脚便未沾过台下之地,怕你了不成!”
本来台下闹哄哄的只因这吕绍微一战七人后积了上万的贡点,无人应战,便与这文斗堂的主持者战,这下子有人来撞擂,正乐得热闹。
“野丫头,本事的就跟他斗!”
“上了台,不掉个十次八次的脸子,下的来么你!”
兰芷一眼,看那人轻蔑。
“来!”
月隐抱着剑鞘原地笑了。
擂鼓密密轰轰,鼓声止,文赛起!
吕绍微:“倒木阴阳阵有三忌,是哪三忌?”
兰芷拧眉,倒木阴阳阵一出,便知眼前人不是个善茬儿。
郁兰芷:“忌布局人属火,雷,忌入阵人属水,忌阵盘为木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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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兰芷:“九门封雪阵中的九门是哪九门。”
“什么九门风雪…你这野丫头哪里搬来的野阵来诓我!”那吕绍微说起话来有些结巴。
台下众人也面面相觑,根本不知兰芷口中的九门封雪阵为何?
“这都不知!真不知道怎么在这台上站得这样久。”
月隐开始想不明白,但瞧着兰芷得意洋洋的样子,猛地猜出来。
“你知不知道?”
兰芷一双眼撂到月隐起笑的脸上。
“我想应当是今日的逍遥,逍遥七峰,一峰一殿一门,抱月除主殿,还有讲学殿,无涯峰上还有拜月堂。正好九门。九门封雪,应是以雪起阵,阵起时应是雪停时,或该在晚上?”
“胡说八道!”
“酸才!晚上等雪停时你就知道了。”
在场人听了,一个个地摸不着脑袋,也随着吕绍微一起叫唤:
“狗屁不通的!”
月隐伸手要接台上的兰芷下来,兰芷倒对月隐的这猜测有些错愕,愣在台上,没有看月隐的那只手。
“兰芷?”
郁兰芷从女子的声音里回神,一跃而下,身手果断,扯着月隐跑离了这文斗堂。
只留下一室发愣的人,那主持立在台上捧着百宝书,看着对九门封雪阵尽空的书页和两个女子离去的背影,半张着嘴。
“我们阿月真聪明,可不能再叫小呆子了!”
兰芷一边扯着月隐,一边向落关山奔去,她想验证她的最后一个猜想。
“怎么了?我只是想到今日落雪,胡说八道的,只想你能赢。”
两人出了抱月山的禁制一路狂奔,奔入了密密深深的林子:
“万年宴上偶然醉鬼口中吐的九门封雪,我想不明白,却又不知道找谁来问,谁知道到解语花就在我身边,我真真是个呆子!”
月隐定下来,气喘吁吁的看着兰芷的一双眼:“那现在我们去哪儿?”
“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