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浪,蕴含着自然的威力,魄人神魂,有那么一瞬他竟然感到了沧海一粟的渺小与迷茫。
“哼!”男子强定心神,一边向后急退,眉心流出一抹阴阴黑气,含着丝丝金色的流光,随风流注,注入巨浪,翻涌的巨浪先始未动,却一瞬爆裂,如瀑退散,归入无丈海中。
再交睫,又是那阴息谷底,只是谷底虽仍荡着柳怀肆清冷的气息,但连同苏明霜和郁兰芷在内的三人,却消失无踪了。
“好个柳长宁,下次再见,当不要让我失望!”
流沙城
门外走进一男子,黑色斗篷遮掩下看不清身形,只是声音极为年轻:“恭喜穆如尊者!”
只见座上半寐的男子眉头陡蹙。
“不知,穆如尊者此行可还碰到其他什么有趣的事儿?”
“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罢,无端干涉路骁的场子,他怕是不会就此让你过去。”
“怎么?穆如尊者没收到我的礼物吗?”
“礼物?”男子睁开了双眼,望向黑袍男子的眼神仿如利剑,生了几分猜疑。
“虽是个练气四层的丫头,但…”
穆如尧单(shan)仿佛能看见黑袍男子一闪而过的笑意:
“那双眼睛,难道穆如尊者不觉得很熟悉吗?”
“你…!”陡然间,整个暗室杀意毕现。
“那女子的眼神…”穆如尧单心下一惊。
黑袍男子望向座上男子嘴角的笑意,问道:“怎么?穆如尊者想起来了!”
穆如尧单望向黑袍男子的笑意浓烈:“那便,多谢闻人,你的美意了。”
座上那人阖上双目,记忆交叠混乱。
闻人彧的话半明半昧,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师侄说的丫头,可是他心中想找的人。
“那双眼睛……”男人的冷哼声,在空荡的石室各外分明。心下所生的危机感,不是对那个有可能的女子,而是那个他竟看不透的师侄。
“过来!”
一只幼虎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抖了抖身子,缓缓向座上那人晃去。
“阿单,这小兽的身子可还好用?”
那小老虎一个踉跄,跌到了地上,还好腿短,没摔出啥大事,只是模样狼狈了些。
石室里回荡起的笑声,嚣张透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幻阵中
月隐方进去,便发现了不对劲儿。
“明明刚才是晚上,可现在…”望着头顶的通红的太阳,不得不警惕起来。
走着走着,倒有些热了,额角出了些水汗。她知道这定是她误入了什么阵法,抑或是什么境地,才使这日夜颠倒。
可,她并不懂阵法。
方才为躲那男修的追赶,攒了近一个时辰的灵气,也在体内耗尽,现在若是遇上了危险,九死一生。
“可是兰芷,兰芷…”想到这里她不敢再想。
“小丫头,留在这儿陪我做伴可好?”不知何处骤起的男声。她皱着眉头,用视线小心的打量起四周。
空无一人。
“丫头,别找了,我在你心里。”
月隐听了这话,不由得攥着拳头,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晚辈林月隐,无意中进入此地,也并非有心叨扰前辈,恳请前辈放我一条生路。”
“生路?哈哈哈…”那人笑得猖狂。
“我只是让你留下来陪我,不好吗?你瞧瞧外面的人心险恶,不若留在此处与老朽做个伴儿也好,若是得我欢喜,我便将我一身的本事传授于你,也未尝不可,到了那时飞升上界,岂为难事?”
“陪他?本事?飞升?”站在原地的月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前辈的意思,可是我若在此陪前辈,便能得到前辈一身的本事?”
“怎么,丫头,你这是答应了?”
月隐立在原地,单只嗤笑了一声
“你这女娃娃倒是笑什么?”
“笑前辈荒唐!”
“你…”那老者声音颤抖的厉害,再接不下半句。
而站在原地的月隐感到危机顿涌,却不敢慌张,强定下心神来,恭敬道:
“前辈何不现身见我?若是前辈真的需要我陪,倒不如现身一见,我们当面好好谈一谈。”
“何等身份,岂是你相见便见的?”
“晚辈不惧人心险恶,亦不贪前辈传承,也不想大道飞升之事。”
言及此,月隐不由得眉峰一挑,面上几分笑意和着冷意:
“我只想好好活着!晚辈相信前辈是超然脱俗的告人,自不会拘留一个晚辈。”
“倒是个极有脑子的丫头,我便不瞒你了,你若是贪图我的传承,今日也是神魂亡命了。既然如此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