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去讨好沈姜。
他的姿态都已经放低到这种程度，沈姜总该给面子了吧。
沈姜想了想，要和他说清楚，点头答应了。这答应来的实在不容易，谈鸿羲赶紧殷勤地把她引到旁边的空地上。
“有什么事直说。”
沈姜抱臂站着，显而易见不愿意和他凑近。
谈鸿羲压着火气，不得不好声好气道：“我们好歹也是同学，你为什么对我恶意这么大？我自认没有得罪过你，不是吗？”
沈姜冷笑一声：“我不知道你现在在盘算些什么，但是奉劝你别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没得罪？邱莹那件事你忘了？”
谈鸿羲的背后唰的一下满是冷汗。不可能，沈姜不应该知道这件事。他不断安慰自己，试图控制住自己的心跳，就算她知道也无所谓，她没有证据就没用。
但是看着她凌厉的眼神，谈鸿羲意识到她是认真的。她一直在追查这件事。
绝对不能让她查出真相。
正在愣神间，沈姜已经离开了。但现在他已经顾不得这些，拿出手机紧急开始联络某人。
沈姜离开之后，宋萱已经安排着大家出去乘车吃饭了，只剩下贺时曜还拿着她的车钥匙站在原地。
她没什么犹豫地就走了过去：“我们走吧？”
贺时曜点点头，最终什么也没说。在她说出目的之前，能够和她正常的相处，就算是偷来的时间，他也想短暂允许自己沉溺进去，也能短暂安慰自己，她还记得他爱吃的东西，也许他在她心中并不是不值一提。
有一瞬间他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嘴角扯开弧度，尽是自嘲。他默默开着车，沈姜怕分散他的心神，也不说话，沉默着过了一路。
宋萱办事总是很周全，已经开好了包间，等他们来再点菜。沈姜把菜单递给贺时曜让他点，他顿了一下，点了她爱吃的东西。沈姜也投桃报李，加上他喜欢的菜。他口味爱麻辣，和人一样张扬，只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了那股意气风发。沈姜有心想问，就说：“最近有什么难处？”
贺时曜摇摇头：“没有。”
沈姜以为他爱面子不愿意说，也不再多问，又起了个话题：“今天发下去的药，回学校后你帮我盯着，只能自己服用，若是有想要泄露或者形迹可疑的就告诉我。”
这东西属于国家机密配方，当然不能流传出去。出来吃饭时有队员盯着，回学校她也要安排个人手。贺时曜是第一，到时候就说是点了他做助手，也完全说得过去。
果然只是公事。他压下心里酸涩的感觉，若无其事地答应了，不过午饭却吃得没滋没味。
也许是当局者迷，等到晚上回寝室的时候，俞常才提醒了他：“这事当着大家面说不就好了，还能警戒我们，怎么用得着单独找你吃饭出去说。”
其实他未必就没看出沈姜的行为有异，但是实在是缺乏相信的勇气。他面对任何凶残的异兽都不会胆怯，唯独在这件事上却望而却步。
他是被抛弃过的小狗，对人类的提防要更深一些。再不像以前一样，别人给个好脸，他就要摇着尾巴蹭上去。
“算了，不管了。”
贺时曜烦躁地抓抓头发，最终没有任何计划，走一步看一步吧。
看看沈姜的态度能维持几天，还是达到目的之后就再也没影了。
俞常知道他在逃避，还是感慨爱情害人，不过想了想今天见到的真人，咂咂嘴道：“我现在理解你了，又漂亮，实力又强，还有钱，谁不迷糊啊。不怪你念念不忘，我TM都想冲了。”
话没说完，就看见贺时曜用杀人一般的目光看着他，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拎起来练练。俞常心里痛骂他见色忘友，举起双手挽回：“开个玩笑。”
“吗的，你怎么不把威胁我这劲用的今天那俩人身上啊，别窝里横啊。”
俞常说的就是谈鸿羲和邬永两人，那么明显的企图，也没见他有啥表示。
贺时曜目光沉沉，也想起了谈鸿羲的种种行为。
“我可不会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