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出现在这里的,人由叶澜变成我了?
这句话让黎岳心下一跳,他的眼底越发幽深,像是望不到底的深渊一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黎岳这句再规矩不过的问句,像是踩中了慕聆歌某个敏感的神经一样,成功了点燃炸药桶的引线,“我是在给你忠告!叶澜那个家伙表面上温柔无害,实则一肚子鸡鸣狗盗,她就和街边摆摊的算命先生一样,什么仙风道骨、正义凛然、为民除害之类的都是表象。”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黎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慕聆歌带着,浓厚嘲讽意味的冷哼打断。
慕聆歌用一种“又是一只迷路的羔羊,叶澜真是害人不浅。”的目光怜悯的,看了一眼黎岳,“我告诉你,对叶澜的形容,我说的一点也不夸张,我可是在学生时期就和叶澜认识了,那家伙总是一副标准的模范生的样子,每次我们一起做了坏事,结果最后不会被怀疑的都是她。
就算把她供出来了,老师也会说什么,‘这怎么可能,叶澜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人,你就不要为了减轻罪责,把她拖下水了。’开什么玩笑!明明叶澜才是那个在背后出谋划策,指挥全局的人好不好!这就和老师总是怀疑那些坏孩子早恋,结果早恋的,往往都是老师眼中的优等生一样。”
“……”黎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只能说,慕聆歌现在的表情就像是抢了早恋对象,又被老师已“早恋”的名义教训并罚站的人。
虽然这个比喻有些怪怪的,不过黎岳表示,他是根据慕聆歌那一长串描述,压缩而成的。
不对!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黎岳现在想搞明白的是,为什么原本出现在这里的人,由叶澜变成他,叶澜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喂喂喂!你那是什么表情?你不信我的话,还是相信叶澜吗?”很明显,慕聆歌显然会错了意,她又举了一个例子,“远的就不说了,就拿上一个月来说,我不就是不小心把叶澜一个文件给误删了吗,叶澜当时就用一种面无表情的样子对我说,我那个月必将破财,然后……”
“等等!”黎岳飞快的截断慕聆歌的话,迅速地说道,“其实我一点都相信叶澜,我也绝对不会站在叶澜那边,所以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先前那句,原本该来的人是叶澜是怎么回事?”面对对叶澜满是敌意的慕聆歌,黎岳当机立断,选择和叶澜撇清楚关系,不然他别说套消息了,都得被连坐了。
慕聆歌明显不相信黎岳的说辞,“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番话吗?要知道你可是在领导权争夺战一开始,就和身为竞争者的叶澜呆在一起,如果你们之间没有什么,你怎么会放心的把后背交给她?就在刚刚也是,我在告诫你不要相信叶澜的时候,你还问我这话是什么意思。”
慕聆歌斜睨着黎岳,冷笑道,“更重要的是,我怎么相信你口中的相信我,不是为了骗出,我为什么知道原本该来的人是叶澜,实际上准备和叶澜通风报信。要知道如果不是你同意,你怎么会先叶澜一步,通过最后的门来到我这边,从而导致一人进入条件满足,门被锁上这个条件。”
面对慕聆歌咄咄逼人的质问,黎岳突然产生了一种没底气的感觉,因为确实是他在最后一题时,和叶澜同意交换的顺序,“我如果说我同意,是因为我以为这是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信吗?”
看着满脸写着“不信”的慕聆歌,黎岳放弃解释了,“好了,我们现在还是说一下,你刚才说的删了叶澜文件的事情吧,你不是要说服我不相信叶澜吗?那么快点来吧。”黎岳干脆转移话题,坐等自己被“说服”之后,只要慕聆歌不再坚持她那套理论,而对什么都闭口不谈就行了。
只要慕聆歌开口了,黎岳就有办法继续套出为什么慕聆歌会笃定,来的人应该是叶澜这件事。想到这里为了黎岳随口起了一个话题,“所以你在删了叶澜的问题件,被叶澜用破财的说法,诅咒说了之后,就相信了?”
“才不是呢!我怎么可能会相信叶澜那个神棍的无稽之谈。”慕聆歌面露讪讪之色,她梗着脖子,提高音量强辩道:“我只是为了证明叶澜是错的,开始长达一个月的步行上班(害怕车子被偷,被划损,路上出事故),坚持钱包里只放一元钱(害怕钱包被偷),每顿饭在寻光企划馆的食堂吃饭(害怕……这次不是害怕了,而是因为就算是包里没钱,也要生存啊),最后就连下班我都要等半个小时之后才回家……”
“这是为什么?”这最后一条的原因,黎岳是在猜不出来了。
“是因为在我回家的必经之路上驻扎着一个乞讨者,原本我下班的时候会遇到他,但是晚了半个小时就不一样了,晚半个小时就是他和另一个乞讨者交接的时候,趁着这个空隙,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家了。”
“其实你不用晚半个小时回家的,要知道那里是个乞丐,不是个强盗,不,就算是个强盗,也不会盯上你那价值一元硬币的总资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