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乘之机!”
郝昭会意,点了点头回答道:“郝昭记下了,剩下的这几天,我一定会严防死守,让樊稠饮恨城外!”
……
翌日,郝昭在家稍作休整之后,便重披甲胄,天才微亮,他便已经将各处城防部署完毕!
“兄弟们,今天就是我们坚守晋阳的第八天了,主公、汉明先生、关将军还有黄小将军的各路援军,不日便可抵挡晋阳,晋阳之危立解,但是,此我方转危为安之际,敌军必然会发起猛烈的攻势,所以,郝昭在此,恳请兄弟们与我一道,守住这最后的几轮攻势,能做到吗!”
“能,能,能!”
包括郭家提供的三千私兵,郝昭手上剩下的补充到一千的城防军,以及自愿替守城运送各种物资的两千民夫,皆是异口同声地高喊道。
郝昭抿了抿嘴,望向南方。
此时,樊稠也率领仅剩的一万二的攻城部队,浩浩汤汤地朝着晋阳内城进发。
双方士兵怒目而视,均是用一种杀人的目光瞪着对方。
双方之间,各自都手染同袍鲜血,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樊稠,你已是强弩之末,本将劝你,早日洗干净脖子等死的好!”郝昭率先开口道。
城下,樊稠抬头望去,脸上,挂着一抹讥讽的笑容。
“郝昭,你真的很不错!”
“我承认,过去,是我小看你了!”
听到樊稠阴森森的语气,郝昭眉头一皱。
“樊稠,你又在想什么诡计?”
“诡计吗?不不不,我相信,过去的半个月里,你我双方已经是知根知底,我也清楚,寻常的攻城方法,看来是不能奏效了!”
没等郝昭回话,樊稠继续说到:“我也知道,如今牵制刘备各路大军的力量皆已败退,想来,你郝昭已经准备向刘备邀功请赏了吧?”
郝昭眼睛一眯:“既知我主援军将至,你樊稠不夹着尾巴逃命,是想替他董贼送死吗?”
“没办法啊,我家董公,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我若拿不下晋阳,与其回去牵连家人,倒不如战死沙场来的划算!”
“所以,留给我的结局,只有两种,一种就是马革裹尸!”
“而另一种就是……攻破晋阳!”
双方将领目光对视,旗鼓相当!
“你有胆,便放马过来吧!”郝昭放下狠话道。
“好,全军都有,把新打造的攻城利器给我推上来,让我们这位阻挡我们脚步半个月的郝将军看看,他能不能挡得住!”
随着樊稠一声令下,身后,轰隆隆的声音响起。
郝昭放眼望去,只见一架架有着大摆臂的车子被推了上来。
“那是什么东西?”郝昭从未见过,不由看向一旁的荀攸。
荀攸稍作深思之后,瞪大了眼睛。
“投石机?”
在远处发号施令,让军士装填巨石的樊稠像是听到了二人的谈话,回过头来冷笑了两声。
“给我全部装好了,对准晋阳城,抛射!”
“不好,郝将军,快下令,全城百姓退往城北,万不可在城南逗留!搜集全城的牛皮,速速送往城楼处!”
“什么?”
荀攸来不及解释,郝昭立刻按照他的意思下达了军令。
然而,匆忙下达好了军令的郝昭,来不及做出其他的防御措施。
只听得樊稠高喊一声:“放!”
随后,十架装填好了数百斤巨石的投石机在军士的操控下,通过杠杆原理,将巨石高高地抛射了出来。
第一颗巨石落下,郝昭等人耳边一震,整个人都被巨大的轰鸣声震得脑壳发蒙。
烟尘缭绕处,巨石撞碎了一个城角。
然而,都没等郝昭发号施令,其余九颗巨石接踵而至。
轰隆隆!
轰炸声不绝于耳,郝昭痛苦地捂住了耳朵。
一阵尘土飞扬,郝昭甩了甩面前溅起的尘土,忙是看向一旁的荀攸。
“公达先生,你没事吧!”
“我……没事!”荀攸脸色惨白道。
“立刻清点损失!”郝昭站起来发号施令,举目望去,后续有两颗巨石砸在了城楼之上,下面,血液混合着破碎的肢体流淌而出。
被巨石砸中的人,无一生还!
经过清点,这一轮共十颗巨石落下,两颗落在了城外;第一颗在内,三颗砸在了城墙上;两颗落在了城楼上,砸死了十余人,受伤者数十;剩下的三颗,均是落在后方城内,造成多少损伤还待统计。
荀攸连跌带撞地冲向了郝昭,双目赤红道:“郝将军,投石机抛射之石,非人力可挡,速速让人撤离城楼,收集牛皮等坚韧之物,悬挂于城楼之上,方能截住巨石下落!”
“放弃城楼?怎可如此!”
在二人争执不下之时,樊稠下令的第二轮抛射继续开始了。
轰隆,轰隆,轰隆隆!
喧嚣声过后,郝昭便是听到了烟尘弥漫处,惨绝人寰的嚎叫声!
被巨石砸中,没死的人,绝对要比死去的人更痛苦!
死去的人,是瞬间失去了意识,而若是被擦到,砸到腿脚胳膊……那才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