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说法。工作忙不常回来能理解,但是大学四年都不爱回来。犟死了,一问就忙,妈生大病也只是匆匆回来带几天就跑了,仿佛这个家欠了他一笔债似的。”
C市!从网上林林总总的消息推断出陆伍德也常居在C市,极有可能一模一样的出事年月,在校混得开的陆伍德儿子,几天之内突然爱在村内拉人闲话、调戏女生的何荆……
温蜻得出一个大胆的结论,哪有那么多碰巧!碰巧陆伍德出现帮忙,碰巧下符灰前后转变的何荆。
她拉过严立的手,在耳旁悄悄言语。时间太紧,他们只能博手一战。
是夜,温馨的小屋内却气氛紧张,针落地清晰可听。
陆伍德望着明明喝下三个疗程还有力和他抗争的何荆,素日看着稳重的脸此刻眉粗厉张着,眼里裹着浓浓的烈火,恶狠狠看向温蜻,想到那次电话撞见:“你发现了?”
若说此前的温蜻还有二分不信自己的推断,在将成之际忍不住暴出黄鼠狼尾巴的陆伍德今日频频问她何荆喝符灰的事时,尽数化成了确信。
事间哪有那么多自送上门的热心人。
陆伍德冷哼:“本想放过你们两个,现自愿送上来为我儿固魂,那我就照单收下。”
话落间,他掏出一柄颜色猎奇的不规则怪镜,嘴上絮絮叨叨。
地府仿佛被打开,无数鬼涌进房间,密密麻麻,令人头皮发震。
严立看不见,但凭着温蜻迅速转白的脸色和骤降的温度可见对方开了大招。他看着应付还算轻松的何荆,将温蜻抱起冲到门前,如料地打不开,木窗也是百般砸烂纹丝不动。定好按时来支援的葛川也远远不见踪影,仿佛他们被独自隔绝在这栋小屋。外人进不来,他们也出不去。
思量下,他只得将温蜻放置角落的椅子上,温声安抚:“蜻蜻,别怕,我们很快解决好。”
只要他和何荆尽快解决掉陆伍德,局很快就能破。
何荆用着鬼力招招厉利地创着陆伍德,见严立加入,为着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温蜻,咬牙狠心拉过严立的手,给他渡了气。只要他还有力,严立也自然有力,只是损耗的都是他慢慢积攒的力。
陆伍德没想到两个臭毛小子联手起来居然不差,他差点处于下风。黑目划过一抹亮光,“好,不错,那我就不客气了。”
一柄半边粉半边黑,娇嫩桃花吐着蕊的木剑从他手里凭空出现,“我这剑从前只沾过两个人个的血,一个杀我儿的人,一个背后下令的人。今天,你们也算有福了。”
说摆,跃起两米高狠狠斩向何荆和严立的方向。他二人潜意识想躲,脚上仿佛生了根,挪动不了分毫。
一道温暖与冰寒交杂的风扑向两人,剑落的那一刻,何荆和严立腰间同时出现一个大窟窿,只是何荆流出来的黑血更多。
碎骨的痛贯穿全身,神经粗粗染着,倒计时地一跳一跳。
“不要!”严立捂住腰间向后爬着,瞳孔放大,震惊恐惧的眼珠里倒映着陆伍德将沾满血的剑,放置温蜻颈间。听到男人撕心裂肺的声音,回头一笑:“不要什么?我一开始就说过我人脾气挺好的,是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手上的剑更递进一寸。
窒息催命的冰冷再度从颈间传来,温蜻望着虚弱的严立和何荆,认命地闭上了眼。
怪她,轻信于人,还拖累了他们。
“何荆!”严立嘶吼道。
温蜻睁开眼,入目的是到在血泊中的何荆,他脖间一根粗绳不知何时套上,那双温蜻临时给他买的白色衬衣浸透了红色,在地面生出一朵妖冶醒目的话。
不及她趁机用力摆脱分神的陆伍德,何荆的身体上方渐渐飘起一道魂魄。面目依旧清俊,可五官和手都有着藏不住的凶狠。
风电火石走动,聚集在何荆身边的风越来越大,门轰然倒塌,木窗也碎了一地。温蜻和严立失去意识前,见何荆用尽全力,五官挤动,带着飙风的一掌打向陆伍德。屋内明明动静如此大,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查看。
温蜻醒来时是在医院,消毒水的气息立刻灌入五脏肺腑。支起身一看,严立就在旁边,唯独不见何荆。
他怎么样了?
温蜻急忙抓住护士问谁送她们来的,年轻护士摇摇头道,她也不知道,只知道有人嘱咐将一张纸条交给温蜻。
温蜻接过一看,上面丑歪的字迹不是何荆,又是谁的?
“我走了,跟着人混日子去了。你只当一场梦,和他……”
何荆提笔时,掩在岁月中未能解开的结还在心中刺着他,纠结一番,看着自己空虚无影的手,在高人帮助下才能握着笔的手,颓然又苦涩。说了又怎么办?那些备与高考完夜晚讲述的话在十年间遮上灰尘,现在更是永无见光的机会。
将纸条交给一只手,他化做一只灵活的猫,最后回望一眼楼灯明亮的病房,跟着高大无声的身影走向未知的远方。
而此刻,明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