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策带着安太医再次返回宫中,他没有第一时间去御书房查找证据,而是带着安太医去到养心殿。
吴公公守在门口,眉头紧皱。
见展策带着安太医,安太医像被人揍了一顿的样子,神色大变。
“展侍卫,安太医,这是怎么搞的?你不是有事出宫去了么?”
他望着安太医狼狈样,上上下下打量好几遍,半晌不知该如何说话。
展策不以为意,“皇上如今情况如何?”
吴公公叹了口气,忧心忡忡。
“白日里醒了一次,现在又睡过去了。”
“你去太医院找两个信得过的太医来给皇上重新把脉。”
“这……安太医不是在这么?”
吴公公指了指他。
展策嗤笑:“这斯胆大包天,谋害皇上,吴公公去御书房还需你陪我走一趟,你是皇上最亲近的人,有些东西放在哪里你才知道。”
吴公公看他神色严肃,明白事情严重性,唤来一名内侍,让他去请太医。
等太医来了后,他带着展策去到御书房。
根据展策说辞,问题出在墨上。
最好是沈沅送来的药墨。
吴公公听闻一怔,略有迟疑。
“这……贵妃这两月并未送何东西来,是不是记错了?”
展策蹙眉,将信将疑,“当真?”
“当真,皇上用的东西都会先经过我手,没问题才会送到皇上手里,贵妃已有一段时日未曾见过她了,自从沈家出事后,一直深居简出,鲜少与外界联系。”
展策揪住安太医衣襟,严声质问;“关奇要药铺掌柜转交与你的东西是何物?”
安太医战战兢兢,被揍得鼻青脸肿面上因为紧张害怕全都挤在一起。
“这……我也不知道啊,说是药墨,但我并未打开看过,直接转交给贵妃了。”
展策看向吴公公,“没有沈贵妃,皇上最近可有收到什么奇特的东西?”
吴公公似乎想起什么,他转身去将书案上摆放着的一株木雕桃花小摆件端来。
“只有这个,礼单上是西域上贡,当时贵妃还夸赞过物件精美,皇上也甚是喜爱。”
展策端着底座,凑近闻闻,除了有股香味,别的也什么特别。
他左看右看也没什么发现。
他端起底座打算细看时,发现底座有个凹槽,里面似乎藏了什么东西。
展策拔剑将底座劈开,卡在底座中的东西暴露出来,像是一条细长的香薰条。
香味儿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
展策忙带着东西去到太医院,让太医检查。
哪有什么药墨,这不过是沈家对外带的幌子。
真正的源头是别的。
他去查二十年后宫妃嫔们收到的东西,容妃苏容就收到过一样的东西。
后来随着大火一起消失了。
所以证据什么的就没留下。
“那名西域人身在何处?”
吴公公说道:“他是西域派来大齐的住馆使者,没有特殊情况都会留在盛京城的会馆中。”
展策命人看好安太医,他带人出宫捉拿嫌犯。
推开门时,除了那名西域人,还有另外一名大齐人。
经过审讯,那名大齐人正是关奇。
西域使者也承认这一切都是恭王指使。
展策将一系列证词罪证地递到东宫。
后面的事,不消他参与,太子自然派人去后宫捉拿沈沅。
只是他们赶到的时候,落霞宫燃烧起了熊熊大火。
沈沅扮做出宫的宫女,逃了。
禁军全城戒严捉拿沈沅,外面天色已经全部黑了下来。
褚玉和赵临川在恭王府附近等着。
因为恭王府有出宫的密道,沈沅此时还不知密道已被姜凌封住,她为了活命一定会去恭王府,从密道脱身。
褚玉手里握着一把长弓,赵临川陪在她身边,看着她有些担忧。
“要不还是我来吧。”
褚玉紧了紧握着长弓的手,呼出一口气。
“我想亲手了结她。”
不出褚玉所料,他们果然看见一名女子匆匆往恭王府赶,从围墙下的狗洞钻进去。
褚玉坐在屋顶上,俯瞰下面女子的行动,有些好笑。
“赵临川,你看,曾经风光无限的人,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如今连狗洞都愿意钻了。”
赵临川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着,沈沅走进房间后,不消片刻再次走了出来。
褚玉拉弓搭箭,并没有对准她,箭弦一松,箭矢落在沈沅附近。
沈沅惊恐万分抬头想寻找箭矢来源。
她惊叫着,言行举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