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转了一圈背在身上,收尾动作一气呵成。
得意洋洋拍了拍掌心并不存在的灰尘。
赵临川拔起插在旁边泥土里的长枪,欲要取他性命。
怀恪忙射出藏在袖中的袖箭以求自保。
趁着赵临川躲避袖箭的时候,他在地上滚了几圈,望瀑布边缘靠去。
洛青和耿狄秋察觉怀恪想要逃跑,跟赵临川一块去追他,怀恪朝着他们三人再次射出几支袖箭,纵身跃下,消失在了瀑布的流水中。
此时剩下的蛮子都被捉拿或者击杀。
耿狄秋扛起昏迷不醒的展策。
赵临川望着流水,镇定自若。
“发信号通知沿路守在望山河河岸边的将士们,绝对不能让怀恪有露头的机会。”
洛水涧的瀑布,只连接了一条河。
那便是望山河,只要守死河岸,怀恪必死无疑。
怀恪一死,他必挥师进攻北蛮边境军队,一举歼灭。
赤红色的信号直冲云霄,在橘色的天空里炸开。
守在河岸边的刘三河费河瞧见信号,迅速下令,盯好河面。
望山河本是一条浅水河,但往夏季,水势就会上涨。
原本没过小腿的水位,会达到腰部。
河面两侧斜坡状,水位上涨,河面也会拓宽许多。
因此除了留在岸上的人,还有一部分人骑着马踏进水中,手持长矛,对着里面一顿乱戳。
刘三站在岸上看得有些跃跃欲试,将手里的军旗塞到费河手里,喊着距离他最近的一位兄弟。
“嘿,我也来试试!”
他拿了别人的长矛,翻身跨上战马,勒着缰绳,去水里一顿乱闹腾。
看上去是在完成任务,实则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他朝着上游去乱捣,像是戳中什么东西,拔起长矛的一瞬间,血水浮上来染红了河面。
刘三指着大叫:“在这!在这!”
就在此时,北蛮那边突然出现石头,石头上绑了一圈淋过火油的布。
带火的石头从投石车上飞射而来。
打得场面一顿混乱。
费河急忙喊道:“快全部撤回来!”
赵临川他们也从山上赶下来。
检查是否有伤亡
对面号角高昂,大批北蛮军队整齐跑来,投石车先行,摆在河对岸,站着的蛮子依次分开,让出一条道来。
此时怀恪终于浮出水面,大口喘着气。
爬上岸捂着受伤的腿在队伍前列跪下。
刘三暗骂一声:“怎么没把他捅死!”
众目睽睽下,一位穿着高贵,气质不凡的男人骑马气势恢宏走到前面。
怀恪恭敬俯身:“恭迎我王!”
北蛮军队一呼百应,纷纷单膝跪地,神色虔诚。
“恭迎我王!”
*
褚玉刚走出曾府大门,往前走了几步。
最后在石桥前停下。
“出来吧,别跟了。”
人群熙熙攘攘,天边的橘色快要散去,逐渐被黑夜取代,两旁的灯笼也被人架着梯子取火点燃。
人影散去,她瞧见连奉站在跟前,身上并未穿着朝服,而是换了一身干净的常服,她扎着高马尾,看上去英姿飒爽。
要是手里没有拿着一把小刀就好了。
“连大人这么快就审问完犯人了?”
连奉随意往前走了几步。
“审完了,但有几个嘴太硬招架不住用刑,就死了,我本以为他们都是硬骨头,谁知最后一个刚抬进来就被吓尿了,什么都说了。”
褚玉不解,“既然如此,连大人不去禀告皇上,来找我作甚?”
“皇上那边梁丘新自然会去,不过我是来找你的。
她顿了顿,补充道:“准确来说是他让我来找你。”
褚玉自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
除了太子,谁还会这么无聊?
“梁丘新是恭王的人,他竟会这么放心。”
“你不必跟我弯弯绕绕,他让我带句话给你。”
褚玉转身往石桥上走去,连奉跟了上来。
下了石桥,她瞧见在河岸边有卖花灯的摊子。
挂出来展示的花灯里面的蜡烛全都点燃,她蹲下看着,橘色的烛火映着她的眸子。
“他要说什么?”
“三思而行,就四个字。”
连奉双手环胸。
褚玉拿起一个莲花灯握在手里,高举莲花灯到眼前,细细打量着它的纹路。
思索着这四个字的含义。
不用多想,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怕她倒戈才来特意提醒,说是提醒,也像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