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眼力劲的么?”
男人连连道歉,将东西放下关门离去。
赵临川松开手,“唐突了。”
“我从出生就是棋子,他们都可以不在乎我的死活,为了让我当上太子妃,控制着我母亲,控制着我,我褚玉烂命一条,所以不管与你互换与否,他们都不在乎,绑你去盛京,让我死在路上,只要你在怀王手里,就等于牵制太子,赵太师。”
褚玉语气平缓,她早已看透盛京城下险恶人心。
“你还记得当初护国公问你我二人互换一事么?”
“记得。”
“事到如今他们恐怕以为你我二人还在演戏,去救援那日,护国公特意喊我陪你一起去,不是怕你跟林营头打起来,而是怕这幅身躯下,在他眼里身为褚玉的我无法掌控局面。”
褚玉的思绪在飞速运转,将这段时间遇到的所有事全都串起来,似乎一下全都想通了。
因为林倚欢不管怎么说,都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赵临川也不是,也不至于会双方掐起来。
要说有学识,赵临川好歹也是太师之孙,不是那些粗鄙的行军打仗之人。
“还有一件事,我们走水路恐怕也不安全,半夜提前离开,若是按照约定好的时辰,恐生变故,我们尽早登船,届时你去寻贡长,说是只要有人来寻名叫赵临川和褚玉的人来,等人离开后,就立马开船。”
“理由呢?”
“你就说他们是微服私访的皇上近臣,关系大齐安危,但凡被清查的船只最后上面的人都死了,他们想活命,会走的。”
倘若那日不是出于去寻了云牧,也不会发现其中关联。
连续两次都扑了空,想必怀王那边也会再次有所动作。
如今太子跟恭王剑拔弩张,俨然撕破脸皮,加上怀王,形成了三股剑指宫城的势力。
不过是从宫门中对外的人,另外两股,才是他们需要真正面对的。
若怀王跟恭王联手,那必定是血流成河。
云牧届时为了支持怀王,定会挥师北上。
那恭王呢?
恭王的底牌是什么?
褚玉这几日都没想明白。
赵临川在让船夫靠岸停下,现在并不到贡船下个停靠的岸口,但他们必须得离开,换做陆路。
他们站在陆地上,望着船远去。
天光乍破。
后面的日子,他们陆路水路换着前行。
最终用了小半月的时间,望见了盛京城的城门。
那座困了她的半生的城池,她还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