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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母亲的骨灰竟然也不见了,这对她来说尤其重要。
母亲虽然在她的生命里只占了短短几年的光阴,但母女俩的感情却异常深厚。那盒骨灰是她拼了命也要找到的东西。
但是这些遗物和父亲一起全都不见了。
“所以,你怀疑是你父亲拿走了它们?”池爱问道。
“嗯。”林琳点了点头,“但我不知道他拿走我妈妈的骨灰干什么。”
这确实令人费解。
“我想,光找骨灰有些难,找到他应该就能知道骨灰盒去哪儿了吧。”
“怎么没找警察?”
林琳摇了摇头:“报过警了,但是村里没有多少监控,查不到。”
“而且,”她皱了皱眉,“警察太引人注目了,我不想把这件事闹的人尽皆知。”
“我是跟着他们进入时空门想找许愿神碰碰运气的,反正找不到可以回去嘛。但其实我不太信这些莫须有的神鬼,如果是人的话,我反而更相信一些。”
“你的选择没有错。”池爱笑了下,“许愿神这种东西都是美好的幻想,人们无非想要通过向神明许愿来使自己更快、代价更少的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息城有更多更实际的力量来帮助你,比虚幻的许愿神更称心如意。”
“我们会帮你的。”
“那真的谢谢了!”林琳高兴道。
她原本也是听说不息城鱼龙混杂,什么样的科技和神人都有,所以才想来找找有没有可能帮助到自己的人,也或许,父亲就在不息城。
“苏幕,你带林琳小姐去蓝羽协会找凌羊登记。”
池爱回首看着林琳:“蓝羽协会会安排员工帮助你查人。”
“我懂,先交钱再办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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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幕带着林琳出门时,池爱站在门口目送了他们一段路。
黑泽蜷在阳光里舔着自己的毛,被一双手呼噜了两下。
“监视完了吗?”
池爱面无表情的转过身。
陈吻捻了捻耳垂,笑道:“我若是说没有,池小姐信吗?”
“你自己信吗?”
陈吻摊开手,那枚微小的银红十字星竟被他从耳钉上摘了下来。
“真的没有。”他仍旧是笑,“它虽有监视之用,但也有探查之用。方才不过是不放心那位陌生小姐,扫描了她一遍确认危险等级罢了。”
池爱沉默的看着他,心理无端烦躁。
“你监视我无可厚非,我也不在乎。”她彻底冷下脸,似乎是一点也不想装下去了。
“先前与你合作,你替我担去攻击,我在你可知范围之内好好待着直到实现你的愿望——”
“是我食言了。”陈吻忽然道歉,“池小姐那日让我撤去监视,现今我却追到了这里,是我的错。”
“以退为进,屡试不爽?”
她点了点头,也笑:“陈先生何必道歉,我虽没有逃但也有意躲着你,到底是我食言在先,你为了不让许愿神落入他手重新搜查我,顶多算一己私利,何错之有?”
“方才就算你真的还在监视,我也无话可说。吃一堑长一智,前些日子侥幸让我躲起来了,这次便多加防范。若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哦不对,”她忽然盯着他的眼睛,语气戏谑,“如果是我,只会更甚。”
原本该是自嘲自己的小人举动却在一脸坦然之下露出了点骄傲。
“陈先生还真是心慈手软,哪怕这样也只是搬到对面,迟迟按兵不动,不论我提出什么要求都全部满足——”池爱笑的温和,语气也柔和下来。
“换做是我,不能为己所用的就该永绝后患啊。”
莲簪已经变作橙红,温度高到青荷叶都染上一层金边。
池爱虽摸不准他个人的实力,但现在在她的地盘,背后的房子是独属于她的军火库,足以让面前的人死上八百回。
池爱静静地站着,面上笑的温柔甜蜜,阳光下的发丝都在闪着柔和的光。
但她的心却一直藏在阴影里,甚至从不觉得卑劣,偏执又傲慢的守在黑暗中自立为王。
一半扎根污泥,一半盛放于水面之上。
陈吻静了很久,将十字星收回原位。
“池小姐说得对。”他懒洋洋的赞同,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张纸牌。
池爱手里的簪子温度更高了些。
“但我偏不要这样做。”
“什么?”
纸牌在手中翻转,一颗红心露在眼前。一声响指过后,卡牌应声变作火红的玫瑰递到了池爱手边。
碰到温度极高的簪子后,玫瑰霎时燃起火焰,褪去障眼法化作星粉消散在了阳光中。
“假的不会长久。”陈吻笑了下,“都是一场玩笑而已。”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