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当初只是想远离楼兰这块是非之地。碰巧,碰巧遇见了一个精绝商人。”
“你知不知道精绝人和楼兰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草民本来打算永远不回楼兰的,没想到......”
“哼,这叫人算不如天算!你老实交代,当初怎么和匈奴夫人勾结害死前王后的?”
“草民没有参与。只是在旁边看着朵哈女官把刚出生的嫡公主放在摇篮里,盖上布片,偷偷带出宫遗弃。当时匈奴夫人在宫里一手遮天,草民也是爱莫能助。”
“大胆,照你的意思,嘲讽本王昏庸无能?”
“国王是否昏庸无能草民不敢妄下断言。但如果国王你真有几分胆量,骨肉离散的悲剧也不至于发生。”奈比海这话瞬间激怒陀阇迦,他瞪着她:“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罪妇睁开眼睛正视楼兰王隐晦地说:“难道不是吗?当年匈奴夫人如何觊觎楼兰王后的宝座如何仗着母家权势对你施压,你不会不知道吧?可你根本不在乎。其实你心里真正焦虑的是如何打压日益膨胀的外戚势力。”“现如今,前王后身死,王子被押在外为人质,外戚受到重创,匈奴也失势了。你,楼兰国王,就是最大的受益者!!”
“住口!”陀阇迦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你们一个个,当真以为楼兰国王的宝座很好坐是不是?本王过得很舒坦很悠哉?呸,本王在位几十年,这屁股都不知道被荆棘扎了多少洞,本王的苦楚,难言之隐,你们有谁明白!?”“把这个罪妇拖下去,处以环首绞刑!”“国王你这么急着灭口吗? ”奈比海被太阳武士拖出寝宫前,死死地盯着楼兰王,笑得诡异难懂:“没关系。嫡公主迟早会知道你到底怎样的一个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阳武士将罪妇投出去行刑,陀阇迦还没来得及消气,门外跑进来一个人大声嚷嚷:“国王!”他抬头看见是穆茜尔,“你来得正好。回去代本王给童格罗迦传话……就说问亲的日子定在三日后。”
“草民一定带到,只是,只是。”
“你有话想和本王说?说吧。”
“国王。你去穆再排尔这几日,城里又冒出了许多流言蜚语!”
“哼,指责本王处置军事贵族过分对吧”
“不是军事贵族,我们家二王子!也不知道哪个该死的东西对尉屠耆恶意中伤,说他觊觎副王储的位置,一心要高攀嫡系,他口口声声说如何如何喜爱天香长公主,其实另有用意。”
陀阇迦一听涉及自己宝贝女儿,气得破口大骂:“除了军事贵族,还有谁会干这事? 国相,走,去童格罗迦那里!”“ 本王就不信,治得了笺摩那,难道还治不了区区一个婆娘!”
“啪!啪!啪”
“哇啊!亲王!我冤枉啊!我什么也不知道啊!亲王!饶命啊!”
童格罗迦背着双手阴沉着脸反复踱步,聆听窗外不断飞进来的舍缇的惨叫声和噼噼啪啪的鞭打声,始终无动于衷。“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惨叫一声高过一声,侍卫抡起鞭子如雨点般不停落下,对不起啦,王妃,这是亲王的意思,卑职不执行也不行啊。他不叫停,卑职没法停啊!“噼噼啪啪……”
“童格罗迦!”门突然被撞开,玛雅神情惊惶地跑进来,拽着他的袖子:“你这是干什么?不要再打了,再打要出人命的!”“啊哈!”童格罗迦不为所动,伸手指着她的鼻子:“你心疼你的女官,我也心疼我的儿子啊。”玛雅知道童格罗迦这是在向自己发出严正警告,所谓鞭笞身边最亲近的女官,其实是在抽自己的脸!!“你什么意思?就因为那几句风言风语惩罚舍缇,你觉得合适吗?公平吗?”
“玛雅。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自己,当初安排尉屠耆和军事贵族联姻,究竟出于什么企图啊?!”
“我......”
“哼,回答不上来吧。我全都知道!因为你不喜欢他,你想掌控他,一辈子都掌控他,折磨他,对不对?”“当我是傻子呢?这些年,你这个继母怎么待他的,我统统都看在眼里。我之所以把他带走,不当众揭穿你,其实就是给足了你面子!你倒好,把脸面扒下来扔在地上任人践踏!”
“尉屠耆不是没答应吗?我也没强迫他。”
“你不强迫他,那是因为天香长公主出现得及时,你根本没有机会去强迫他答应,否则的话.....哼。”
“......”
“你敢在佛祖面前发誓说你对他没有恨意,没有报复的意思?直到现在还费尽心思抹黑尉屠耆,兔子临死还不忘蹦两蹦,作妖!”
“童格罗迦!你这个死没良心的,算我瞎了眼!没看清你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这么些年,我对你是一心一意,可是你呢,心里总惦记着玛里亚姆那个贱人,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算什么?”
“住口!你还敢提玛里亚姆,你又是什么资格和她相提并论?!终于承认了吧?你把你对玛里亚姆的恨,发泄在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