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你们相互之间都不认识。”陀阇迦拿起婴儿脚链扔到卡特里娜脚边:“那这个玩意儿,你总该认识吧?”
卡特里娜捡起脚链,一眼就认出是庶子刚出生的时候,亲王给他戴上的!“这,这怎么会出现在国王你的手里?”陀阇迦指着她旁边的哈吾勒,“哼。你自己问他。”
“好哇。你这个该死的盗墓贼!”卡特里娜认为婴儿脚链肯定是眼前这个叫做哈吾勒的年轻人盗挖出来的,气得抓住他的衣襟破口大骂:“你贪图钱财所以偷偷挖了我儿子的坟墓对不对?”“你别血口喷人!”哈吾勒几乎要气炸,“我好心救你儿子,你不感激也罢。别污蔑我的人格!”
“我儿子都已经死了,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卡特里娜骂道:“你肯定是挖了他的坟墓,从他的尸身上面取下这条链子,套在别的娃子脚上,然后拿来冒充我的儿子!”
“胡说八道!”哈吾勒推开卡特里娜,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对陀阇迦说:“草民只是一个种地的,从来没做过什么盗墓的缺德事。佛祖在上,倘若草民有半句谎言,甘愿被降罪惩罚!”
陀阇迦思考片刻,“小王子的墓是否被盗过,去墓地勘察自然明了。热合曼。你立马带人过去。”热合曼弯腰行礼说是,转过身,猛然看见外面又跑进来一个贵族女子,冲着陀阇迦大叫大嚷:“国王!国王!”陀阇迦发觉这女子有点眼熟,惊诧地问“你是?”女子回答说我是赫宰麦家的侧室奈吉拉。”“噢。”陀阇迦恍然大悟,旁系亲王家里的女眷,国王不可能全都熟知,但由于近期参加过王族家宴的缘故,多多少少会留下点印象。“那位生了孩子又夭折的不幸的母亲就是你?”
“国王。听闻昨晚送进来一个身份不明的孩子?可否让我看看?”奈吉拉请求道。古里甲拍拍脑袋说对呀,母亲一定认得出自己的亲生骨血。陀阇迦点点头,唤侍女把男婴抱过来让奈吉拉辨认。
侍女把刚刚喂食并换上新衣的男婴抱到国王的书房,卡特里娜一看到天真烂漫嬉笑的男婴,立马目瞪口呆,双腿发软,仿佛看见了鬼魂一般,差点仰倒在地!“乌依古尔……你居然没有死?怎么可能……”
“乌依古尔!”奈吉拉当场认出这个男婴就是自己“夭折”那个孩子,当场“哇”大哭起来,冲过去从侍女手里夺过男婴紧紧抱在怀里“你真的没有死!……我还以为你……”
“慢着。”古里甲觉得不对劲,“你这话什么意思?真的没有死?难道你一直都怀疑孩子没死?”“哼。”奈吉拉停止了哭泣,换了一副脸孔,瞪着正室卡特里娜说:“当初宣告乌依古尔‘夭折’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你趴在死婴尸体上面哭哭哭得多么伤心,这又不是你的儿子,你犯得着吗?没准是猫哭老鼠假慈悲呢。”
“你!”卡特里娜气得满脸通红,“你别血口喷人!我是赫宰麦亲王的正室,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他夭折了,我伤心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就是不对!”奈吉拉紧紧抱着男婴,理直气壮道:“你倚仗着正室的身份,总是欺负,打压我们这些侧室,我能相信你对我的儿子好吗?肯定是你学匈奴夫人那一套鬼把戏,偷偷买来一个死婴换走了我的儿子。”
古里甲听见奈吉拉说出国王最不愿意听见的最忌讳的话,心里咯噔,偷偷斜睨国王,诶呀,果不其然,那手已经握成拳,那脸色还有那眼神杀气腾腾像是要将某人给生吞活剥掉……
“热合曼。”陀阇迦指着卡特里娜,命令说把即刻这个的毒妇拖下去打入大牢,择日宣判。热合曼回答是,继而挥手对侍卫示意:“拖下去。”
“王妃,得罪了。”两个侍卫走上前分别架住卡特里娜的两只胳膊就要往外拖,“冤枉啊,国王。冤枉啊!”卡特里娜吓坏了, 使劲扭着胳膊挣扎亦无济于事,“她冲着陀阇迦大声地不停地喊冤:“我没有过半点害死儿子的坏心啊,国王……”直到被侍卫强行拖出去老远还隐隐约约听见她声嘶力竭的喊冤声。
“多谢国王为草民做主。”奈吉拉抱着可爱的儿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逐弯下腰向国王行礼道谢。“你把孩子带回去吧。”陀阇迦望着她的脸色稍微放松:“好生扶养,别再弄出岔子了。”奈吉拉说多谢国王,哈吾勒看她抱着儿子转身离开书房,忍不住也说:“国王,现在真相大白了,可以解除我盗墓的嫌疑了吧。”
陀阇迦点头允诺:“嗯。你走吧。但那座埋葬死婴的坟墓,本王必须得彻查。”
这里是什么地方呀。牢房?这里的味道好古怪,终年不见阳光的潮湿加上已经干涸的血的味道。整个空间十分昏暗,只有两边几盏油灯闪着微弱的光。“呼呼”被风一吹,就灭了两盏。这里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一个正常人待一会儿都会受不了。关在这里的人,可能一辈子也出不去了。这里不光是潮湿和血的味道,还有一种垂死的气息……
我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居然沦落到这种鬼地方!“王妃。”费塔哈抱着双手在头发凌乱满脸狼狈的卡特里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