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归卡壳,预感到事态不妙,心里直觉国王再如此问下去,没准亲自插手,帮助父亲安排自己的婚事?
“安归。”陀阇迦凝视着着不知所措的侄儿许久,蓦地又换出一副和蔼的面孔,笑道:“如果你不喜欢亲王家系的女子,那么本王家系的两个王妹如何?”“黎帕那?”
诶哟,国王。你饶了我吧。你那两个女儿根本就不是人,一个穷凶极恶,一个丧心病狂,你让我娶她们,还不如直接要我的命呢。“不不不,国王,宫里人人都知道王妹和尉屠耆交好,”安归慌忙搪塞说:“我怎么忍心… …从中捣乱。”
陀阇迦当然知道黎帕那和尉屠耆交好,故意逗逗安归而已。“国王。”古里甲主动为安归解围说:“安归王子的婚事乃是童格罗迦亲王的家政内务,国王适当表示关心即可,过份干涉似乎不太妥当?”
“哈哈哈哈。”陀阇迦借驴下坡,笑了几声说:“本王在逗安归玩呢。不过这婚事的问题确实得尽管解决,安归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吧。”
“是。”“侄儿谢过国王。”安归同样借驴下坡,打起退堂鼓:“侄儿先告退。”
“国相。”陀阇迦待安归退出去后,诡笑着扭头看古里甲说:“你知道这小子今日突然来拜访本王的目的何在?”“他或许真的有几分道歉之意,但更多的是试探本王呢。”“奇怪。”古里甲觉得不可思议:“王子为何突然要试探国王呢?”活了半辈子的陀阇迦早就看得通透:“他可能在外面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不得不跑来以道歉之名试探。”
古里甲说:“方才看王子的表情,他对王室联姻似乎很抗拒。”“抗拒。”陀阇迦的手指扣着桌面,悠然地顺:“王室成员当以家族利益为重,甭管抗拒不抗拒,……由不得他。”
“怎么。那个贱妇还是不召吗。”黎帕那转过身,瞪着前来禀告的热合曼。“是啊。那个贱妇八成铁了心,受尽酷刑就是不召。”热合曼悻悻然地回答。
黎帕那沉默片刻,问:“用的什么刑罚。”
热合曼回答说为了逼迫依娜姆招供,不让她死得这么快所以采用的都是轻刑,即反复施用铁丝鞭抽、拇指夹手指、脚指和铁烙等之类轻刑反复折磨让那个贱妇长久疼痛难忍、汗如雨下却不昏迷。但得到的结果最多的只是一句话:“与匈奴夫人无关,随你们怎么样,我宁死也不会成人的。”这样刑讯了将近二十次什么也没问出来。
黎帕那眼眸深处瞬间燃起一丝丝凶光:“既然如此,就改用重刑吧。”热合曼心想也只能这样了,来轻的她不招,那就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重刑的滋味!“是。公主。”
黎帕那问:“吐火罗人除了鞭刑和拇指夹还有哪些刑罚呀?”
热合曼说这可很多了,打开话匣向公主介绍形形色色的刑罚比如说吐火罗人擅长养马,让一群马踩踏或折磨战俘的酷刑称为马刑。属于动物刑的一种,通常这种刑罚是为了彰显统治者对大自然的征服力和控制力,吐火罗人认为使用马刑的统治者能够统治野生动物的道德和精神,这就能提高统治者的权威和神秘感。在楼兰被处以马刑的除了战俘还有犯下偷窃、逃税和投敌叛国等严重罪行的平民等。
浸水刑,顾名思义就是将人浸在水中,主要针对那些恶语诅咒的泼妇和巫婆。行刑时先将人浸在水中逼其招供。如果不招供就会被继续浸在水中直到溺死为止;还有鼠刑,和马刑一样同属于动物刑——将女犯剥光衣服与一群野鼠困在同一个麻袋当中,然后将香喷喷的诱饵扔进里面引发群鼠争食混战上蹿下跳,胡乱撕咬活活把犯人全身弄得遍体鳞伤。有时候碰见秉性残忍的狱卒还可能在犯人伤口撒盐以增加其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