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帕那看着珤勒尔渐行渐远的背影故意装出一副及其委屈的样子:“今日有缘得以初见面,你怎么对我不理不睬?”
“公主。”古里甲笑笑说:“匈奴夫人的伤早就好了,你就别惦记了啊?”
黎帕那问:“国相,你这是要去哪里。”古里甲压低声音告诉她事情的原委:“因为上次你告发匈奴夫人私藏牛肉之事,国王很生气,命令老臣前去彻查。”
原来如此。黎帕那暗想:难怪那个死婆娘冲我摆出一张臭脸。“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母后想吃肉其实也没有过错嘛,”黎帕那不以为然地挥挥手:“等着。我这就去和父王说说——不要为了多吃几块肉就伤了和气?”很快珤勒尔回到寝宫就得到消息说天香长公主主动跑到国王面前求情,国王已经点头同意,决定格外恩准自己吃肉。
果然,那笑容里面藏着的匕首,她敢和老娘玩阴招,当面不捅,背后捅! 珤勒尔气得脸色铁青坐在地台上直哼哼。“王后你消消气,消消气。”依娜姆在旁边连声安慰。
“都是你这个蠢货!” 珤勒尔指着女官的鼻子破口大骂:“上次你去还礼的时候见过她,为什么回不来告诉本后,她长得像她母亲?”
“王后。”依娜姆低声下气地解释:“我并不觉得她和前王后特别相像,只是气韵和神态相似罢了。”珤勒尔听不进去正要继续骂,依娜姆慌忙阻止:“你要沉住气,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沉住气,否则……”
沉住气。沉住气。那小野种没准正在侍机抓我的把柄呢,“她在国王面前说了什么?” 珤勒尔悻悻然地问。依娜姆回答:“她说王后是匈奴人从小在漠北草原吃肉喝奶靠游牧为生,而楼兰人是半游牧半农耕,楼兰人和匈奴人根本不一样,不能强求王后入乡随俗之类的话,国王便点头答应。”
什么楼兰人呀匈奴人的,说得如此阴阳怪气,分明是在羞辱老娘。“啪”珤勒尔抬起拳头重重砸在桌面上,认定黎帕那此举是恶意的挑衅,是实施报复的预兆,咬牙切齿道:“老娘没有抓到把柄还没打算把她怎么样,她倒主动跳出来招惹老娘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她以为和国王相认,拥有一个长公主的头衔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为所欲为了是吧!”顿了顿,蓦地想出一条毒计,语气稍微缓和:“依娜姆。”
依娜姆问:“王后有何吩咐?” 珤勒尔笑得奸诈:“再去和天香长公主传个话,回宫这么久了,母女之间好不容易碰面实在是难得。本后作为继母应该把她接过来聚聚才是。”
“噢。她邀我去她的寝宫。”黎帕那抬头看着依娜姆,对于匈奴夫人的邀请并没有感到太惊奇。依娜姆笑吟吟地说是,黎帕那没有多想欣然答应:“好啊,但我要先梳妆打扮,还请女官先移步寝宫外面等候。”
“糟糕了,糟糕了。”曼琳看见依娜姆出门等候,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公主你可千万不能去呀。匈奴夫人一定没安好心!”艾葳蕤也知道这种礼节性的邀请实在难以推却但黎帕那去了恐怕性命不保。匈奴夫人是谁呀?是害死前王后的疑凶,更是屠杀无辜村民的血债累累的罪魁祸首,活脱脱一个心狠手辣的主儿无论从哪个角度她都不可能放过黎帕那!!
“既然她提出的邀请,不去不行。” 黎帕那站起身,淡定地说:“我倒要去看看她想耍什么花样。”“曼琳,你立马去帮我找一件漠北袍子和靴子过来。”曼琳睁大眼睛问:“ 公主你要穿成匈奴人的样子啊?”“当然了。”黎帕那拂了拂鬓角的头发,笑说:“去匈奴人那里做客,穿上匈奴人的衣服才符合礼数吗。”曼琳又说:“我和你一起去吧。”“让艾葳蕤陪着我去即可。”黎帕那说:“你留下来看守寝宫,别让死婆娘玩当面请客背后捅刀的阴险把戏。”
“黎帕那。你去到以后千万不要吃任何她给的食物,也绝对不能喝她给的茶水,否则送命都不一定!”艾葳蕤陪同黎帕那去往匈奴夫人寝宫的一路上,故意拖着其走得很慢,两人落在领路的依娜姆身后,轻声地一遍一遍地反复叮咛,果然。此时正在寝宫里等待猎杀目标到来的珤勒尔笑得阴险,她亲自准备了许多漠北风味的糕点甜食如炸果条、 炸果子、奶皮子、刀切酥和糖烙饼等,心想本后就不相信小野种你躲得过一次,两次还躲得过第三次第四次!哼哼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王后。”侍女这时进来禀告:“天香长公主来了”
“让她进来。”
艾葳蕤陪同黎帕那来到匈奴夫人寝宫门口听见侍女说王后只允许天香长公主一个人进去顿时不乐意了:“这怎么行?”“怎么不行?”依娜姆白了她一眼,训斥说:“难道你还担心王后把公主给吃掉吗?真不像话。” 艾葳蕤正要回嘴,黎帕那拉住她:“ 你就在外面等候吧。”边说边暗中使眼色: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然后就跟着依娜姆走进了寝宫———
这是什么地方?哼哼,果然是匈奴种啊居然把漠北风气带到楼兰来了, 简直是死性不改!黎帕那一走进去就发现里面陈设布置居然形同漠北毡帐,铺着许多的毛毡毛毯?因为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