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行。
安归没好气地说:“你的侄女陷害你的儿子,你应该去查她才对吧。”童格罗迦板着脸说:“现在重要的是国王被绑架遇害的问题,你是你是冤枉的,就得拿出证据来啊。否则太后那边也不好交代。”
“你放心。证据我会找到的。”安归说罢气冲冲地跑出了侍医苑,童格罗迦站在后面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想逆子不可教转而看见站在旁边聆听他们父子争吵一言不发的妻弟笺摩那:“你怎么也来这里?”笺摩那说:“我本想找首席侍医谈谈话恰好遇见安归。”童格罗迦看了看送安归出来便站在门口洗耳恭听的瓦让,走近小声询问:“安归方才进去认尸时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瓦让笑了笑回答,“就是看看死尸然后问摄政王你有什么看法,又问索芒亲王他们有什么看法。我说不知道,诸位都没有表态。”
看来这小子最在意我和王亲国戚的看法。实在并非省油的灯。童格罗迦暗想必须得多留个心眼。这小子从小居心叵测不安分……所谓知子莫过父。直觉告知这小子肯定还会搞事!!
“王子你回来了。”穆茜尔抱着一捆木柴沿着曲径通幽的林荫小道穿过庭院,无意撞见不远处的蒂亚妲兴冲冲跑过来迎接回到亲王宫邸的安归,心里咯噔连忙闪身躲到树背后。“我已经为你备好热水,洗洗祛除晦气。”“晦气。”安归看见侍妾就气哼哼地说:“别说笑了。洗得掉嘛?什么时候再被投进大牢还说不准呢。”
蒂亚妲惊诧地问:“摄政王不是已经把你释放出来了吗?”
“你真以为他释放我出来?他在试探我。”安归边说边往寝宫的方向走去。穆茜尔从树后探出头看着蒂亚妲尾随安归回寝宫也赶紧跟上,想听听他们还说些什么。安归走进寝宫便直接入座地台歇歇脚,蒂亚妲张罗着给他端来壶子倒奶茶:“现在情况如何。”“祖母说死的是国王,父亲和王室宗亲们闭口缄默不表态,我觉得可疑。”
“单单是可疑这么简单吗。”蒂亚妲脸色微变,忐忑不安道:“国王一死,你先前涉嫌绑架谋害的罪名就落实了,你已经陷入危险,知道不知道?!这就像河水里面的暗流,从表面看没有什么异常可水域内部的暗流往往很猛烈但从水面看却往往呈现出风平浪静的情况……”
“傻瓜,罪名应该落实给海珑麟才对。谁不知道她心里恨透她父王?”
“空口无凭,得有证据。”
“要证据还不简单。”躲在窗边偷听的穆茜尔听见安归这样说:“你多多给我留意一下海珑麟那边的情况,若有异常马上告诉我。”
“……”
“怎么了?蒂亚妲?你为何不说话。”
“上次没被发现算我走运。你以为每次都那么容易吗?”蒂亚妲说。安归问什么意思,难道上次的事已经被海珑麟觉察了?“王子你不知道前几日公主派人把穆茜尔叫去寝宫密谈许久呢。宫邸里都传遍了。”“噢。她和海珑麟私下有往来?”安归冷笑道:“给尉屠耆撮合撮合呢?”
“正因如此才不能掉以轻心。你想让我多多留意公主那边,没准公主还想多多留意你这边呢。而且这个穆茜尔鬼点子多多,就是她在散布你和玛雅王妃私通的流言蜚语……”
糟糕糟糕。穆茜尔偷听到这里无意识抬起手捂着嘴,心绷得好紧,因为担心安归知道真相会对自己发难,还得去找主子尉屠耆寻求庇护。她想到这里,敢紧拔腿往宫邸大门跑去,眼看越来越近突然迎面闯进来一个人挡住去路而她又刹不住脚扑上去与之撞了个满怀!!“干嘛呢,慌慌张张见鬼了吗?”熟悉的声音顺着热风灌进耳朵,她定睛一看,呵呵,不是在做梦吧?正要去找他,他居然就奇迹般地出现在眼前?
“王子!”穆茜尔先是震惊,然后嘴角上扬,高高跃起又落下,狂喜几乎要一蹦三尺高,整个人激动地说不出完整的话。“你怎么回来了。”“呵呵呵呵。留着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啊。”尉屠耆笑道:“所以决定搬回来住几日。”太好了,天助我也。穆茜尔感觉压在心口的石头总算落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看见尉屠耆是一个人回来,“姑娘呢。”
“黎帕那,”尉屠耆回答:“她晚点再过来。”穆茜尔问:“你打算带她一起回来?”
“当然了。我的未婚妻嘛。也不能留下她一个人。”尉屠耆意味深长地说罢便朝自己寝宫的方向走去,穆茜尔尾随其后。尉屠耆又问:“你方才跑什么,宫邸又出什么事了。”
“安归被释放回来了。你知道吗。”
“嗯,我已经听闻。”
“我方才偷听到他和蒂亚妲的谈话。害怕他报复我。哈哈哈。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散布流言的丑事被安归知道了?”
“说来话长……王子你先回寝宫歇息吧。”
尉屠耆走进久违的寝宫,看见到处被打扫得大理石地板被擦得发亮,在阳光的照射下,好象晶莹的宝石放出五彩缤纷的亮光。窗台上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