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咸鱼躺的三天,告别了红着眼眶的魏遣年,夏樗由季准亲自开车亲自接送,车开到了考点。
“辛苦了,季大少?”夏樗笑道,推开车门。
季准说,“我就停在这里等你,你早点出来。”
“放心,不会让你久等的。”说完,夏樗头也不回地朝考场走去。
她很快走到了考试的教室,需要考试的学生们都在考室之外等待着,走廊上站满了人。刚到三楼,却迎面走来熟人。
“咦?这不是夏樗么?”少女的头发烫成了微醺卷,贴了个双眼皮贴合假睫毛。她神情高傲,看向夏樗的目光满是厌恶。
郑莘悦,德荣中学的现校长是她的小叔。当初夏樗背上巨额建校费的事情,跟她脱不了干系。
夏樗不想搭理她,准备绕道走,却还是被她和她的跟班拦住了。
“今天高考,你要是想闹起来,我只能让巡逻组的老师看看德荣校长的侄女是怎么欺人太甚?”夏樗真的很无语。
这是高考啊,你当还是在你小叔的学校任你妄为,又把门口的那么多警察当成什么?
“你知道……‘扰乱报名站(点)、考场、评卷场及考试有关工作场所秩序的’会取消当年考试资格,并从下一年起两年内不准参加全国统一考试么?”
郑莘悦还不太适应夏樗突然不给她脸面的行为,可是万一夏樗说的是真的,她也不想自己的高考出现任何意外。
她挥手,让跟班给她让出路来,“希望你考完了,还能这么硬气。”
高考的时候不能解决她,难道考完了还不能了么?
夏樗也大概能猜出来她让人奇葩的脑回路的想法,无非就是高考后让她等着瞧。
呵呵,夏樗心想,到时候还说不准谁让谁倒霉呢。
铃声响起,紧锣密鼓的大战就打响了,夏樗一只手撑着头,昏昏欲睡。
监考老师非常负责,走到她桌前敲了两声桌子,提醒她打起精神来。
夏樗拍了拍脸,提笔答题。
她先花了半小时写完了作文,然后从最后一道题目慢悠悠地倒着往前面写。
写完试卷,夏樗看了下时间,离考试结束还有40分钟。
她果断举手,交卷。
监考老师A仔细核对,发现她确实一个空都没留,做完了。
“你确定不检查一下?”
夏樗摇了摇头,“谢谢老师,不用了。”
监考老师A心下叹息,不禁感叹高考这么重大神圣的考试,也有学生要轻言放弃,这是不对自己和自己的家人负责啊。
他没有多言,夏樗快速出了考场。
季准一身休闲深衣,冷白皮,轮廓深邃,修长的手指中夹着一根烟,懒洋洋地靠在车旁,吸足了周围人的目光。
烟圈从他唇齿中吐露,面容氤氲下神色难辨。
夏樗第一个从考场走出来,考场学校门口不仅仅有等待孩子的家长,也有记者。
一看到夏樗,几个记者跑了过来。
“同学,请问你觉得今年的语文难吗?”
“同学,请问你为什么这么早就出来了,是对自己很有信心吗?”
“同学,感觉这么样?”
“……”
夏樗张了张嘴,看到她出来了的季准大步走来拦下那些记者,“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如果想采访,下午再说。”
记者们面面相觑,心想下午的考试夏樗又不一定第一个出来。
太阳很晒,夏樗一抹额头,刘海都快湿成条形码了,她有些烦躁,“题目不算难,不紧张,其他的问题,如果明天下午我第一个出来再回答吧。”
季准和夏樗快步走了。
记者A心中不快,“感觉这女生有点浮躁,对成绩很自信?”
记者B扛着机器手都酸了,“这也说不定吧,成绩没出来之前,是真是假说不准。”
其他的记者也颇有微词,只有一位方脸眉眼刚毅的记者从背包里拿出铅笔开始在白纸上作画。
很快,夏樗和季准的面容出现在纸面上,他压低了帽檐,打了一个电话。
午饭,还是回医院吃,魏遣年稍微长了点肉,看起来没有那么吓人了。
饭桌上,匆匆赶回来的魏雅关心地问:“小夏,语文考得怎么样?难不难?”
夏樗扒了扒季准给她夹的韭菜,反手扔到桌上,笑着回答:“还好吧,不是很难。”
魏雅半信半疑,季准则是冷哼一声,“今天下午的数学最少也要坐够半小时。”
夏樗挑眉,“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季准又给她夹了一筷子韭菜,“希望你到时候别忘记。”
夏樗锲而不舍地扔掉韭菜。
魏遣年吃得很慢,注意力全在夏樗和季准的互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