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嘱咐过,要她暂时隐忍,寻找时机夺了萧政亭手中的兵权,她本就打算忙完这阵子再想个法子与萧政亭和好,那日刺伤他主要是因为那句‘云儿’让她想起死去的那人,加上他莫名其妙吃醋,一时被不理智的思绪冲昏头脑,才用破月刺伤他。
他愿意主动和好,她就顺势而为。
萧政亭唇角带着满满笑意,大手伸出探向她的细腰将她拽了过来,谢慕云“啊”了一声,旋即直接坐在他的大腿上,因为失重,双手下意识的环住他的脖颈。
她的青丝被玉冠束起,整张脸完整的露出,萧政亭吻在她耳后:“要不是我今日特意来截你,你真打算一辈子再也不进镇南王府的门吗?”
“王爷又不缺女人,我只是区区--”
“唔--”话没说完,他的吻急促的落在她柔软的红唇上,直接将她未说出口的话全部堵住。
一下下的含着,汲取她的味道,将她的红唇吻得泛红微肿。
“要怪就怪你,直接将本王的魂给勾走了,本王是不缺女人,但是没你这种女人,平时不见半点女人家的矜持,也不温和良顺,三番四次的惹怒本王,刺伤本王。”
他低头看她,双手将她细腰箍得紧紧的。
她身上的清香味令他又开始心猿意马。
被他奚落一通,眼前人却没怒气,仿佛是承认一样,那双清澈的小鹿眼里盛满亮光,柔夷停在他胸膛前一下下的游走,撇嘴问他:“你真不怕我再次将你给伤了?”
萧政亭慵懒的语气里带着笑意,笑得讥讽:“本王要是出事,第一个拉你陪葬,死了也得拉着你一起过奈何桥,一起去阴曹地府,到时候本王就去阎王爷面前让他给本王评评理,让他严惩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下十八层地狱在烈火烹油中忏悔你对本王做过的事。”
谢慕云嘴角扯了扯,听他两句话,浑身汗毛竖起,这人嘴巴里说出来的话,有时挺渗人的。
“你就不能对我好点?成日那么折腾我?你要是好好待我,我怎会如此伤你。”
谢慕云上手圈着他的脖子娇声道。
“胡说八道,本王对你还不够好吗,换别人要是像你这样三番四次的坑杀本王,本王早就将她杀了。”
他闻见谢慕云身上的清香味,蹭了蹭她的脸颊道:“之前本王府内有个姬妾冲撞了本王,本王直接将她打了一顿,只剩半条命发卖给人牙子。你个没良心的,还嫌我对你不够好。”
他直接朝谢慕云的脖子上啃了一口。
谢慕云轻嘶了声,他的手直接探向她锦袍的衣领,谢慕云慌忙抓住他的手,“干嘛呀,这里是军器什物库门口,你要发疯我可不陪着你。”
谢慕云阻止他乱来,萧政亭最后耐住了在马车上要她的冲动,只是静静的抱着她。
他深深吸气,压着自己的欲I火道:“找个合适时机,恢复女儿身吧。”
话落,谢慕云一怔。
“你认真的?”
“千真万确,比黄金还真。”
“为什么?”
“镇南王妃的位空缺多年,也该有个人补上了。”
他的话音低沉暗哑,夹杂着些许她看不懂的柔情。
谢慕云没继续说下去,只是说了句“以后再说吧。”
日后再说,谁知道日后会发生什么。
她若无真心,便永远不会输。
谢慕云只在马车上呆了半个时辰,萧政亭依依不舍的放她去办公,临走之前还叮嘱她晚上亥时记得前来镇南王府。
谢慕云应下。
*
亥时。
她到了王府。
主屋的几盏煤油灯亮着,窗棂大开,丝丝寒风吹入,黄花梨木平头案前的书卷被风吹得翻开,刷刷几声,纸页翻动的声音轻轻的在寂静的室内响起。
谢慕云走到平头案前,低头一看,只看了一眼他的字迹,门口传来他冷厉的一句:“你在看什么!”
谢慕云皱起眉,看向门边。
他墨发湿漉漉的,全身只套了件单薄的里衣与裘裤,眯着的眼眸里带着冷意,打量着她的一举一动。
谢慕云抿唇道:“没看什么,风大,卷开了书册。”
她言简意赅,平静解释。
萧政亭面色微沉,走到平头案前,将那本书给重新合上,话音淡淡:“以后没本王允许,不许动书案上的这些东西。”
谢慕云垂下脸:“又不是我故意为之,风大,你没听见吗”
她生了些气,转身欲离开。
萧政亭却将她抱起,“走什么!”
砰的一下,她被摔在榻上的锦裘里,力度有些大,谢慕云的后背传来一股疼意。
“萧政亭,你能不能温柔一点,你之前的王妃是怎么受得了你的,该不会是被你给活活气死...."
话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