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慕云被萧政亭撞破与萧景明独处一出,脚步走得飞快,边走边想,要如何同萧政亭解释清楚她与萧景明之间的关系。
正低头思忖着,细腰被人猛地一圈,拦腰抱起。
双脚不停扑腾。
“喂---”
她被摔在马车内。
身后是无边的黑暗。
腿被跨起打开,露出雪白一片。
熟悉的沉香木的味道充斥鼻尖,她大喊一声:“萧政亭,你有病是不是!”
“啊--”
她脖颈一疼。
整个人被凌空抱起,双脚离地,手臂只能抓住马车窗户的门框,五指的指甲刮过碎木沉屑,挠声吱吱,飘入耳中,浑身一阵颤栗。
黑暗中她只能看见窗外细碎的灯影闪过。
车内暗沉得她根本看不清眼前人的脸。
埋在她脖颈上来回啃咬的男子咬牙切齿说:“什么时候背着本王跟景明交好了?嗯?
谢慕云对他这种没来由的质问感到不满,缩了下身子,却被他扼住手腕,圈得更紧。
她被压着有些喘不过气,抬眼,佯作平静道:
“我只是刚巧碰见雍王殿下,王爷询问了我一些关于火炮改造的事,仅此而已。”
“真的?”
他语气充满审判的意味,谢慕云来气,嘟囔道:“爱信不信,不信就算了,我不和傻子多解释。”
萧政亭手上力道有些重的拍了拍她的脸蛋子:“伶牙俐齿,惯会讽刺,下回本王就劝下皇兄,命你为使臣,前往北燕谈判,定能将南赵那六州之地要回来,要你当个卫尉寺主薄真是屈才。”
谢慕云呵呵两句,不想理他。
“让你戌时前来王府,惯会拖拉,这都亥时了。”
他将谢慕云掉落在地上包裹打开一看,拿起里面那件天青色的衣裙,随后上手粗鲁地将她身上的衣服扒了,“穿这个!”
她身前一凉,瞪他一眼,不想如他的愿,“在这换?你这人是有什么癖好么!”
“不换就在这办了你。”
“反正在你眼里,本王跟疯子没啥两样。”
谢慕云骂骂咧咧地当着他的面将男装脱下,换上那件的衣裙,刚一换上,他那双手就伸了过来,谢慕云吓得赶紧捂住胸前,“你可别乱来。”
眼前人儿如惊弓之鸟一般防御自己,一碰就叽叽歪歪,萧政亭阴沉着脸解释:“乖,不碰你,过来,我为你挽个发髻。”
乖?
谢慕云一脸不可置信,自己竟从他嘴里听到这个字。
在她印象中,他还是第一次用这种哄孩童似的语气跟她说话。
谢慕云半撒娇道:“那你说好了,这两天都不许乱来。”
这两天她觉得自己都快被掏空,每天浑身乏力,在这个事上面,她总想和他好好商量下,让他节制些,每次都将她往死里整,身子骨再强健也有吃不消的时候。
要想让他放过自己,她只能尝试着用这种软绵的语气跟他好好商量。
“一天!”
“两天!”
“一天!”
“再讨价还价,一天都没得商量。”
“快点穿上。”
他不耐烦地捞过她的身子,谢慕云坐在他修长结实的大腿上,隔着一层布料感受到那份炽热,谢慕云的脸霎时变红。
“行了。来。戴这个。”他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匣子打开,一根簪子现于眼前,簪子上的镌刻着一朵玉兰花,是用上好的青玉制成的,通体透亮,光滑明净。
谢慕云疑惑地抬头看他。
玉兰...
他怎知她喜欢玉兰?
她看向他眼底,他却有意避开她的眼神。
萧政亭抿唇没吭声,将她转个身对着他然后将那根簪子缠绕着她发丝,挽了个简单的发髻。
“你第一次女装来见本王,裙子上有大片玉兰花,当时本王就发觉,你定是喜欢玉兰。”
挽好发,他在她脖颈处落下一个轻柔的吻,眸中神色带着些落寞与悲伤。
三年前,他本打算在她十六岁生辰时,将这跟簪子作为生辰贺礼送给她,后面因为她毒杀他的事败露,两人决裂成仇,这根簪子他就一直存着。
这次算是,物归原主。
谢慕云默默地听完他的话,低头看着自己的这件淡青色的衣裙,伸出柔夷触到那根他刚刚别到她发髻上的玉兰簪,轻声问:“你今日特地要我换上这身女装,意欲何为?”
他今日,对她的态度,似乎有些反常。
“今日是上元节,就想着带你出来逛逛。”
这个答案令谢慕云有些错愕。
上元节....
她有些疑心地看着他那张被面具遮挡住的脸庞,心中思绪转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