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加,想来身份地位应该不低。当时周父就千叮咛万嘱咐原主一定要把一本书藏好,就算最后逼不得已把这本毁了,也一定不能落在任何人手上。
为此,周父还要原主发誓保密。
可想而知,这本书的重要性。
眼下这个苏管事再次出现在这里,怕也是为了周父的那本书来,看来她今天如果不让他满意,恐怕这事都不能善后了。
周予乐看向苏管事。
开门见山说道:“苏管事,你要的书可以给你,但我有两个条件。”
苏管事闻言,上前微微拱手,“姑娘,请说。”
周予乐冷笑的看了一眼张莲英,转头和苏管事说道,“第一,我要五万两银票;至于这第二嘛,我要你们的人现在给我狠狠打断张莲英两条腿。”
此言一出,张莲英率先慌了,她在自己婆子的搀扶中站起来大声说道,“苏管事您千万不要相信她啊,这小蹄子很明显就是在诓骗您啊……”
“怎么,你在教我做事?”苏管事看着她,冷冷的问道。
张莲英低着头咬着唇,瓮声瓮气的回道,“不敢。”
苏管事冷哼一声,也就主子心大,觉得这温九儒一家能干成事,在他看来这家人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眼看主子就要有大动作了,这本书再拿不到,等那个人来了就迟了。
为了避免再生事端,苏管事爽快的同意了,并将准备好的银票递给周予乐。
她毫不客气的接过,看向苏管事。
苏管事立刻会意,朝着手下招手:“来人,按着温姑娘的吩咐,给我打断这泼妇的双腿。”
张莲英闻言惊恐着跑出门口,苏管事示意两个刀疤男追上去。
周予乐见状,拉着周予衡转身,“阿屿,走。我们去拿书。”
两人在出门之际,便听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声音,周予乐适时捂住了周予衡的耳朵。
这张莲英也是罪有应得,如果不是她穿过来了,这可怜姐弟俩肯定没有好下场,让她断两条腿已经算仁慈了。
周予乐带着周予衡进灶房,让他在一旁看着。而她则是拿掉灶台上的几口大锅,用铲子把锅灰扫掉,才掀开其中一个石砖把里面的锦盒拿出来。
……
周予乐小心翼翼拿起锦里面的书端详着,原来这本书是一本账本。
只不过做账的人很厉害,以假乱真,以真制假,让账本的玄机更加高深莫测了。
不过这对于从小就在宫里学堂就学的她来说,简直就是小意思。
周予乐花了几十秒将账本看了一边,才将其递给苏管事。
苏管事看了几眼后,眼神微眯:“温姑娘,你看我们这本书我们现在也没人看得懂的,所以麻烦姑娘稍等片刻,我这就让人确认一下?”
“好,可以。”
一刻钟后,有人来跟苏管家作揖说道,“……确定,是真的。”
苏管家满意的点点头,于是也不为难周予乐姐弟两,直接带着手下风风火火的走了。
等他们走后,周予乐顿时如释重负,心想这一关总算是过了。
——
夜凉如水。
周予乐躺在床上,努力会想着重生前的事情。
桑南十二年,盛夏。
守夜的小黄门打了第二遍更,如墨般浓稠的晚上,本是四处寂静,可宰相府中的火光却映红了半边天。
府中渐渐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还交杂着侍女的惊呼与啜泣,有惊慌地声音不断传来——“杀……杀人……杀人了!快逃!”
紧接着的,便是箭矢没入胸膛的一声闷响。
早已睡下的周予乐此时被外面的声音惊醒,坐起来披上外衫,急着想去门外看看发生了什么。
还没等她喊人,便看到胞兄抱着弟弟匆忙进来,关起门,吹灭了蜡烛。
见到二人脸上皆是焦急的神色,周予乐的内心更加不安。
“哥哥,出了什么事?”
“嘘,先别说话。”
周予思掀开窗户一脚察看了周围后,才伸手按了按窗户旁凸起的木头,只见咔的一声,床边的地砖微微移动,很快就看到了一条又黑又长的密道。
周予思抬起头对周予乐说道,“乐乐,阿衡,对不起。兄长没能好好保护你们。父亲在宫里出事了,我得去救他们……你们顺着这个密道走出去后就往寺庙的方向走,我已经安排好人两天后接应你们。这个是烽火营的令牌,他们还在老地方待命……乐乐你一定要拿好……遇到危险一定要找他们帮忙……”
说完,周予思的眼眸开始变得猩红了起来。
周予乐似乎没有听懂哥哥在说什么,面上还带着几分困惑,父亲不是去宫里汇报事情了吗?
她朱唇轻启,斟酌着问道:“哥哥,究竟怎么……”
可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