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睡不着的,人都瘦了。”
余莉娜哼了一声:“我不信,除非他当场秤给我看。”
“......”
“这儿没秤。”雷谦明笑说:“我作证,胡总确实是想你,都跟我说好多次了。”
余莉娜还是不高兴过去:“他刚抽了烟,嘴巴里面会有味道。”
雷谦明摆了下手:“好闻的,他抽的是他老子的特供烟,有股沉香气味。”
曲疏月歪头问:“你连他嘴里什么味道都知道啊?”
“怎么?”余莉娜也看着雷谦明:“你们私底下也接吻来的吗?”
“......”
这把牌局到六点就散了,客人也差不多都上了游艇。
雷谦明结了帐,结结实实当了回散财童子,就回了房间换礼服。
陈涣之和曲疏月走到甲板上,在衣香鬓影的宾客当中,身上那道松弛感拿捏得正正好。
邀请来的都是朋友,也有不少他们的高中同学,包括高二转去了文科班的赵嘉文。
他学法律,从暨南毕业以后,就留在了广市发展,来趟三亚也方便。
也包括当年李心恬的死党,曾经在大学里和雷谦明短暂交往过半学期的黄敏。
她端了杯香槟,站在李心恬的身边,视线落在曲疏月身上。
黄敏转过头,余光带过陈涣之:“看看咱们校草,快十年了,还是一副意气书生的样子。”
李心恬笑:“他啊,公子哥儿一个,顺风顺水,也没经过什么大挫折,哪里会显老呢。”
她再怎么变,谈起心上人的口气始终如一,仿佛世上她最了解他了。
但能和陈涣之说上两句话,到能走进他的内心世界,中间差了十万八千里。
黄敏摇头:“你们俩可惜了,本来男才女貌的一对,被曲疏月截了胡。”
李心恬迎着风笑,依旧保持她白月光的人设,语气里恰到好处的失落感:“算啦,缘分没有到吧。”
她知道曲疏月一定在听,也故意说的很大声,就是要在她心里埋一根刺。
曲疏月有运道,落在曲家这么个书香门第,爷爷和陈云赓是挚交,能嫁陈涣之。
但结婚是一回事情,两口子能不能相处得下去,还得看个人的修为。
她知道,曲疏月是个太要颜面的人,自尊心比一般人都要强。
李心恬也因此笃定了,她肯定不屑于开口提这些事,说不准到现在也没有问过。
而陈涣之,钢筋直男一个,根本不懂猜女孩子心思的。
如若不然,按照命运既定的轨迹,这两个人早就该在一起了。
她拢了拢鬓边发丝,继续把准备好的台本,讲给目标观众听。
李心恬演技很好,眼眶里甚至溢出一丝泪花:“不过我也无所谓了,我爱的人,在我十六岁那年,就已经爱过我了。”
隔着喧闹的人群,她看见曲疏月握杯的手,在满堂星辉里,彰明较著地抖了一下。
李心恬心里得意的不行。她果然在听。
曲疏月悲凉的目光,看了一眼她身边的陈涣之,他还在专心和沈无倦说话,根本没注意到这边。
然而下一秒,一道飞扬的女声响起:“谁啊?你爱的人是谁啊?”
余莉娜问的很大声,附近的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包括陈涣之。
三分之二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李心恬。
她手背一颤,强自镇定地回:“没有,没有谁。”
余莉娜不依不饶的:“不是啊,你刚才很难过的样子,他应该就在这里吧?”
李心恬皱了一下眉头,这个明知故问非要拆台的女人哪儿来的?应该不是他们同学。
知道一点她的事情,也听过她明里暗里显摆这段过去的人,此刻都觑了觑正主,等着他的反应。
也更想看看陈涣之新婚妻子的反应,不知道这位教养良好的曲大小姐,这种时候怎么开交?
胡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问女友:“怎么了?”
余莉娜指了下李心恬:“觉得你同学很有意思,她说她爱的人十六岁就爱过她了,我也想听听嘛。但她就是不说。”
这一个措手不及,把李心恬弄得下不来台了。
或许她可以在偶尔的同学聚会上,装作和异国恋的男友打电话,秀一波根本不存在的恩爱,也不明说那个人是谁,让大家都有一个疑影。
而她的闺蜜黄敏,会坐实这个疑影,就是陈涣之。
横竖毕业之后,陈大公子就远走德国了,平时也没个来往的,女同学们都联系不上他。谁能求证得了呢?
再说,李心恬在她们心目中,一直是个知心大姐姐的形象,谁又会怀疑她作伪?
黄敏本着替她出头的意思,嚷了出来:“是陈涣之,怎么样?你是曲疏月的好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