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想马上当妈妈的话,用得上的。”
曲疏月看了一眼,也没坚持要抽出来。
莉娜说得对,人家要求坐实夫妻关系,名正言顺的。
可他们现在这种状况,自己还捣糨糊一样理不清,哪里敢再添上一个孩子?
而她在结婚前提出的苛刻条件,也亏得陈涣之答应了,也亏得他顽固守了这么久戒律。
就为这个原因,曲疏月怕被他误会,又问了遍:“到底看了没看呀?”
“我还没那么无聊。”
陈涣之冷冷瞥她一眼:“箱子是我提下楼的,手都拎酸了。”
她心里咯噔,转头锨起车窗,阴阳怪气:“真是辛苦你了。”
他都干什么活了?不过就一个箱子加个袋子,就哇啦哇啦的。
“不辛苦。不过......”陈涣之狐疑地问:“你包里藏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
曲疏月撩了一下额前的头发,坦坦荡荡的:“没什么,一些小姑娘家家的玩意儿。”
前两天刚落了一场大雪,这几日大太阳一晒,都化成了檐下的冰棱。
山上地势高,积雪难消。一路开上去,眼前望见白茫茫的一片,草木裹上银妆。
陈老爷子养了一儿一女,大女儿陈绍习嫁了南边,夫家在地方上很有威望。
绍习的公婆知书明理,了解儿媳妇远嫁的处境。公平起见,让他们两口子带着孩子,在南北两边轮流过新年。
今年轮上来京市,陈绍习便带着女儿女婿,还有外孙子一道北上。
曲疏月刚下车,一只脚还没迈上台阶,就听见敞开的院门里,传来玩摔炮的声音。
她缩了一下,松针绿的裙摆随之抖动,翩翩在深蓝的天幕下。
曲疏月侧着头问:“陈涣之,里面有小孩子?”
“应该是我表姐的儿子。”
他们提着年礼进去,元伯看顾着老爷子的重外孙,一时没看见。
两个保姆围着,大概是要把小少爷拉进去洗手,但正主不肯依。
还是陈涣之喊:“元伯,爷爷呢?”
“涣之和月月来了,快快快,到里面去坐。”
元伯接过了东西,又揽过身边的孩子:“南山,叫舅舅,舅妈。”
刚才还娇纵的小朋友,见了亲舅舅的面,手上捏着的一把炮仗都洒了,流水样淌下来。
南山脏兮兮的手,在裤子上蹭了两下,规规矩矩地问好:“小舅,舅妈。”
陈涣之拍拍他的肩膀:“比前年长高了不少啊。”
曲疏月看见南山浓黑的剑眉抬了抬,没有因为他舅舅轻松的寒暄放松多少。
保姆说:“你舅舅都来了,不能再这么淘气了,去洗手吧。”
南山的小嘴嗫嚅:“不要,我还没玩儿够呢。”
曲疏月弯下腰,甜滋滋地开嗓问他:“几岁啦小伙子?”
南山仰起头,看了看眼前这个漂亮舅妈,喜笑颜开:“七岁。”
“长得白白胖胖,真好。”
曲疏月牵起他:“舅妈领你去吃点心,晚了要被舅舅抢走的。”
南山点头如捣蒜:“走啊走啊。”
“走。”
曲疏月顿了下:“那吃东西之前,我们先把手洗干净,不然细菌要进去肚子里的,对不对?”
南山撅起嘴:“对!”
元伯望着他们的背影,穿过拱桥往红漆门里去了,笑说:“月月拿孩子有办法啊。”
陈涣之微抬起一侧的唇角。他负着手:“她自己也还是个小孩子。”
进门洗了手,南山拿起遥控放《哈利波特》看,曲疏月在旁边陪着。
她小时候,也是个入迷非常深的,不光书看过好几遍,还收集了不少周边。
就冲这一点,曲疏月也敢拍胸脯保证:“南山,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就问,舅妈可以和你讨论。”
南山深信不疑地点头。过了不久,他就笑嘻嘻地问:“舅妈,为什么他们施咒语之前,都要大声喊出来啊?小声在心里念一念不行吗?”
“呃......”
这个角度太刁钻了,曲疏月被问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但是答不出来。
“因为这是国际惯例。”
陈涣之端了杯温水走过来:“就像函数调用前,必须先进行函数声明一样。”
南山竟然很明白的点头:“小舅好厉害。”
惊得曲疏月立马扭头去看陈涣之,他是真能触类旁通地胡说八道啊。
但陈涣之很松弛散漫的,架着腿一坐,把水塞到曲疏月的掌心里。他一挑眉:“看我干什么?你没学过C语言?这也不懂?”
“学过是学过。”曲疏月咽下一口水,她说:“但我没你这么敢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