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疏月微弱地抗议道:“这床很多年了。”
他停下来看她,粉面红霞的一张脸,漂亮得不可思议。
陈涣之好笑地问:“什么意思?”
她急切咽了一下口水说:“怕经不起折腾。”
“......”
陈涣之在她身边躺下来:“对不起,忘了这是在你家。”
曲疏月起了疑头:“你当真醉了?”
他笑:“不是头太晕的话,就停不下来,早成事了。”
曲疏月的身体里余韵未平,问出一句懵懵懂懂的话来:“成什么事?”
“你说呢?”
她反应过来,脸上又是一热:“......”
曲疏月歪在他怀里,静静靠了一会儿。平复下来之后,她说:“我去给你拿睡衣。”
陈涣之点头:“嗯,麻烦你。”
曲疏月放下睡衣后,把卧室留给他,自己去了里间洗澡。
等洗完出来,陈涣之已经躺好了,他怕光,用手肘挡在眼睛前。
曲疏月坐到床边,伸手拉了一下灯绳:“睡吧,很晚了。”
她钻到被子里,掺进一身百合花束的香气,燎得陈涣之心头火旺。
他转个身抱住她,鼻尖深埋进她的头发:“嗯,今天晚上......”
曲疏月截住他的话:“你喝多了,没事。上次我也喝多了,咱俩扯平。”
她听见一声哼笑。不知道陈涣之在笑什么。
也许笑她睁着眼睛说瞎话,笑她一叶障目的逃避事实,笑她好笑。
可在逃避的事实是什么,谁又能说得清呢?也没有标准答案可以参考。
他是撒酒疯,是男人到了年纪面对妻子的正常需求,他可以是任何。
但曲疏月不能往深里想,想多了,她又会走进七情六欲的困局,这种东西最缠人了。
半天了,他才又说:“如果你那么怕扯不平的话,也行。”
曲疏月不知道怎么回,不冷不淡的嗯了一句:“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