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第二天就出了事。
那时,徐翎正背靠在佛像后打坐,忽然闻到一股奇特的香味,不由让她联想起许多电视剧中所流传的迷药,她喝了口酒中仙,将手帕浸湿兜在脸上,提着武器走到门边查看。她不喜欢纸糊的窗户和门,就麻烦工匠做了结结实实地木门和木窗,大小十分契合,严丝合缝,也难为这人从下门缝里找到位置,徐翎运了口气,对着这个这条小缝输了一阵掌风。只听门外漏了一声咳嗽,一个不小的声音咚的一下敲在门上,徐翎满意地站起来,把门栓打开,果不其然,一个人坐倒了进来。还有另外俩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这咚的一声,多半是那人倒地的时候脑袋嗑在了门上。
那倒在地上的人倒还有意识,并不像是昏睡的样子,他的同伴见徐翎杵着棍子不动,忙从袋子里掏出一粒“麦丽素”让他服下。徐翎低头看他,见他脸色铁青,好半天才渐渐转白,多半是没什么战斗力的样子,也不想管他,抬头看向另外两人:“你们是谁派来的?干什么的?”
三人都未穿夜行衣,穿得仿佛制服一般的青衣,不计较行为的话,长得倒也有几分书生的清俊样貌,徐翎从左边看到右边,又从右边看到左边,三人中的一人开口了:“我等请徐姑娘走一遭。”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正是徐翎十分喜欢的低音炮。
徐翎的眼睛亮了起来。她走到这个人的面前,说道:“你继续。”
那人不知为何,别扭了一瞬,清了清嗓子又道:“至于是谁,相信姑娘心中已然明了。”
徐翎:“不明了。”又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一旁另一个男人稍稍往前了一步,挡住了徐翎的视线,低头道:“今日冒犯姑娘,一定向姑娘赔罪,还请姑娘识时务才好。”
徐翎收回视线,看向B先生,对他的声音没甚喜爱,脸色自然冷了下来:“你挡着他作甚,你们仨长一样有什么好看的。”见原本靠在门边的C先生也靠了过来,呈现出一种围攻的意思,徐翎烦躁地背过身去:“和你们走可以,他得一直在边上陪我说话。”
三人一愣,互看一眼,没料到霍总管说得如此凶狠的一个女人竟这么容易就跟他们走了,不由大喜过望,忙将老二推出来,挤到徐翎身边。
“在下于桐,这是我哥哥于杉,弟弟于桦。”于桐涨红了脸作了个揖。
徐翎享受地眯了眯眼,点点头:“给我关好门,接下来就走吧。”至于这仨想歪以为她看上了这人……
徐翎转了转酒壶:爱咋想咋想,自作多情。
可惜时间不对。
徐翎躺在棺材里昏昏欲睡,生物钟的作用让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调戏于桐,可怜于桐只能全神贯注地回应她,一丝不敢懈怠。
“徐姑娘?徐姑娘你是不是睡了?”于桐小心翼翼地贴着棺材问道。
三兄弟跟着走了好一段路,在于桐喊了好几声,徐翎不吭声之后,于杉苍白着脸,闷笑一声:“多半是睡着了,倒是个心大的。我说老二,你要不从了她,这女人颜色倒是比楼里的货色好了不少。”
于桐尴尬一笑:“大哥你不要胡说,你到现在还看不出她是在开玩笑吗?”
于杉无所谓地一笑:“开玩笑就开玩笑,横竖都是你赚了。”
于桦摇头:“二哥不会这样做的,这姑娘不是好相与的主。再说……”他没有说下去。
但三人都安静了下来。于杉的笑意淡了,他呸了一声:“赶路吧。”做这一行,早就不自由了,就不祸害人家姑娘了。
徐翎睡意少了一些,在黑暗中睁着双眼。她没回于桐,是因为觉得困了,倒也没想到这仨兄弟能聊上天。四周忽然寂静下来,只有树叶和草木摩擦的声音。
直到棺材开板,徐翎拿来挡在眼前的手,被人从棺材里扶出,她环视一周,没看到于姓三兄弟,倒是看到另一个样貌英俊的青衣男子上来引路。
徐翎:所以,霍老板是认定了她就吃俊俏小哥哥这口了是吗?
可等这男子一开口,徐翎才发现青衣楼的观察力和行动力有多可怕,因为他的声音实在是……太好听了!不仅如此,徐翎还发现他的步伐平稳而有韵律,一举一动都仿佛丈量好一般。徐翎跟在他的后面看着他束得极合身的腰身和走动间有力又笔直的长腿,暗暗对比了一下自己,掩饰地咳嗽了一声。
徐翎:害,就好这口,真相再见!霍老板今天我就是你的人了!
“到了,徐姑娘请。”那男子比徐翎高出整整一个头,微侧着身弯腰给徐翎开门,徐翎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走过去。
心里却在重复着一首歌: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春天的花儿一样~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徐翎扶了一扶门,那人立刻伸手将门推得更开,但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正正好好按在徐翎的手背上,不轻不重,一下就松开了。徐翎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老老实实低头看地面,也就不多发作,走进门去。
不知道陆小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