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野敛着眸发呆:“干嘛。”
许迅“啧”一声:“你白月光找你帮忙,你帮不帮?”
“不可能。”边野记忆里的她除了对他不负责,对其他事都非常负责任,更不要说轻易让别人插手她工作上的事,“而且…”
而且他们现在的关系糟糕成这样,她是不会找他帮忙的。
“且什么且!”
许迅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拉他走人。
边野是被一把推进去的,她背对门口,他进来时也没回头,只微微侧过身,气质孤傲,乍一看有点不近人情。
许迅两三句把男孩情况言简意赅地陈述。边野眉头蹙着,一直盯着她的侧脸看,但凡她有半分不满,他就绝不越俎代庖。
许迅帮了个小忙:“岳医生,你怎么看?”
岳靓还能说什么。
“麻烦了。”
许迅给她倒杯水:“师妹,还没吃午饭吧,等等一起?”
岳靓笑笑,没直面应,而是问:“你怎么不帮忙?”
“我好歹是个副主任,不是本科活,当然先累主治。”许迅摆起了身份谱,给她吃定心丸:“和边野共事这么久,我了解他。不仅在胸外方面造诣深,其他也多有涉猎。”
岳靓微笑:“好。”
她印象里,不论高中还是大学,边野都是老师和教授眼中的学霸才子。
“师妹还是单身吧?”许迅打着算盘问。
“不是。”
“啊?”惊觉自己反应过激,许迅拧开保温杯吹茶,镇定说,“边野是单身。”
岳靓:“和我有关系?”
被噎得不上不下,许迅暗道她装跟边野不熟装得真像:“边野虽然单身,但他心里有个白月光。不过白月光几年前出国了,他心里难受,别看他追求者那么多,从没见谈一个。”
岳靓眼珠微动,透过帘子看帘后的男人身影。
单身至今?
不奇怪。
他就是那样的人。
没收到她的邮件,不知被分手的原因,按照他的原则,他是不会从这段感情里轻易走出来的。
不过,那晚她已经和他说了清楚,他现在精神自由,想必很快就能越过原则上的坎,去接受一段新的恋情。
-
岳靓作息一向正常,十一点前必须要睡觉。闭上眼没一会儿她听门外有响动,几分钟后师兄发来消息。
【师妹,我出去一趟。】
岳靓回了个【好】
可半小时后,陆星辰的电话打了过来。
“师兄。”她接起。
电话那边环境嘈杂,汽车声和女人的醉酒呓语,还有男声笑谈。
陆星辰抱歉:“不好意思啊师妹,打扰你休息了,你帮我个忙行不行。”
“嗯,你说。”
“我上次买了一对非常喜欢的耳环,但这对耳环好像也落在边野家里了。我打他电话始终没人接,你帮我上去找找,2202,找到打车给我送来成吗?”陆星辰语气心疼:“我有个女性朋友心情不好喝醉了,这对耳环是她喜欢的,我想现在送她,哄哄她。”
不是项链就是耳环。
他家里是首饰收容所吗?
岳靓挂掉电话,坐床边沉思半分钟,套件薄款长衫,乘电梯来到22楼,按门铃。
边野擦着头发开门,发梢还往下滴着水,浴袍衣襟微敞,小片轮廓肌理分明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
边野语气诧异:“有事?”
岳靓目光寸寸上移,清心寡欲望进他的眼:“师兄说有一对耳环落在你这,我来取。”
边野蹙了下眉,把半湿的毛巾放鞋柜上:“什么耳环?”
“女人戴的耳环。”
“……”说了和没说有区别吗?
岳靓往他身后看:“要不你让我进去找找。”
他家和师兄家差不多的结构,只装修风格不一样。师兄家是简约,他这里是温馨。岳靓先在客厅找。
边野两手搭腰:“陆星辰呢,怎么不自己上来?”
岳靓把手伸进沙发缝隙,摸到个小方盒。
“在洗澡。”她故意抽出空空如也的手,继续找其他地方。
边野看她摸了会儿,搞得他也想去摸。为了避免自己这么做,他去冰箱拿两盒牛奶,给她一盒:“什么时候落在这的?”
岳靓猜了个时间:“过年?”
之前在群里见他们无意间提过,半年前他们在他家里聚过餐。杨和霜的项链也是那时候落下的。
边野咽下奶,舔唇点头:“那晚他喝醉,睡的我卧室,但我没看到什么耳环。”
岳靓撕开牛奶盒封口:“我能不能进去找找?”
茶几上手机铃声响起,是一个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