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们先走一步,我和小隐很快跟上来,不会走丢的。”
姜幼隐不想再说话,迅速抬步远离几人,她宁愿离那些墓碑近一些,拿着手机已经打开专业摄像模式,调整参数拍了起来。
中年妇人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带着从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像个工具人的青年往小路上走去。
薛隽见中年妇人和那青年已经离得足够远,他才走向姜幼隐,低声说道:“小隐,抱歉,说你是我女朋友,也是我临时起意,我只是想保护你。”
姜幼隐已经绕到大榕树背后,这里竟然立着一块比那些墓碑都高大的石碑,因为被巨大的榕树干挡着,刚才她站的角度就看不到这块石碑。
她看了下这块大石碑,似乎故事颇多的样子,像是被人大力破坏过,所以通体布满了不小的裂纹,大的裂缝里已经长了青苔杂草,而石碑的斜上半部分就这样没了。
“合…冢…皮?”姜幼隐观察石碑上的字出神,根本没听清薛隽说的话,辨认了石碑上的字,尤才转头看向薛隽道:“嗯?学长你刚才说什么?”
“他们这里有个习俗,没结婚的年轻人如果生前有女朋友,那么葬礼会让这个女孩在灵前和公鸡拜堂。”薛隽走近了,山风将他的声音吹得虚虚实实。
姜幼隐却听得怔了怔,随即便也释然了些,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薛隽见她脸色依然不愉快,心中有些懊恼刚才的行为,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尽力弥补。
“我担心胡遇宇和你谈恋爱那段时间,已经将你的信息告知了他的家里人,所以只说我们都是校友恐怕不足以让他们打消某些念头,我只能说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那就跟过去没关系了,他们就算有这样的安排和想法,应该也不会再进行这个仪式。”
“……这样啊。”姜幼隐语气淡淡的,虽然这理由听起来有些牵强,但她也不想为这事多费口舌,再计较反倒显得她不懂事不知感恩似的,便说道:“劳烦学长你费心了。”
这话分外生疏,薛隽听得眉头直皱,但也没再说什么,问她拍完照片就该走了,虽然他来过胡遇宇家两次,但时间隔得有点久,对山路并不能记得非常熟悉。
姜幼隐收起手机,到车上拿了自己的背包,就跟薛隽去追快看不到背影的中年妇人。
两人速度快,没用多久就追上了中年妇人两人。
“姑娘第一次来咱们十宗村吧?”中年妇人带路爬上了一道比较陡峭的坎,回头又想伸手来拉姜幼隐,一边还说着话。
姜幼隐看着周围杂草丛生,这路根本不像经常有人走,她没及时拉住中年妇人的手,而是不解的问道:“阿姨,就没有其他平顺一点的路吗?这里看着不像常走的路啊。”
妇人道:“有啊,但那些路绕远,从这里直接翻山更省时,天快黑了,我接到你们,还有很多事要忙哩。”
薛隽扶着一棵树已经爬了上去,走过来伸手对姜幼隐道:“来吧小隐,应该快到了,现在回去走大路就更费时间了,在山里走夜路可不是好体验,你比我更清楚吧?”
姜幼隐莫名觉得心里有些不安,但又说不出是怎么回事,只得压下这股不安,拉住薛隽的手,爬上陡峭的坎。
好在上山的路几乎走完,翻过山脊,顿时已经隐约听见山下民居中敲敲打打,锣鼓悲鸣的曲调。
下山的路,薛隽让姜幼隐跟在他后面,他笑着说:“万一你踩滑了,我在下面还能接住你,要是我在后面踩滑了,那不得连累你一块滚下山去!”
“还好我没穿高跟鞋,你说在山里,我就穿了运动鞋,真是明智。”姜幼隐此时也不敢说她绝对走得稳的话。
前面的中年妇人似乎一直在听她和薛隽的对话,这会儿站住脚回头说:“女娃有福啊,这小薛真体贴。”
姜幼隐一阵尴尬,还好天色暗了很多,林间光线更差,薛隽回头也看不到她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