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拦住他,“我也很厉害的。”
原来他没听错,不过他更懵了,她这是什么脑回路,怎么会突然认为自己会杀了她?
可是,他突然起了捉弄她的心思,原来这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咪也有害怕的时候,他要好好逗逗她,“你虽然很气人,但还不至于现在就杀了你,先留着瞧瞧吧。到了忍不了的那天,就一口咬断你的脖子。”
说完,时光还故意看着她的颈部,舔了一下上排牙,“说实在的,口感还真是不错。”
白晓棠倒吸一口气,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不过这一刻她的酒突然醒了,她瞬间明白,原来她说的那种爱情,真的只存在于象牙塔之中。现实中的爱情,必须经过三观的审视。
想到这,她忽然笑了,扑上去搂住时光的脖子,“时光,我不怪你了,我们扯平了。”
从头到尾,时光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女人脑子确实有问题。既然她主动示弱,他也不再追问她刚才发的是哪门子疯。他撕开纱布,帮她包扎。
白晓棠摸着包好的伤口,想起半年前他被狼咬过,“要不要打狂犬疫苗啊?”
时光被噎住,“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打一针。”
于是,两人又奔向医院。
在医院里,时光又遭受一阵白眼。白晓棠和护士一起谴责他,时光站在旁边一声不吭,不是说扯平了吗?时光再也不相信她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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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下车?不怕我再来一口吗?”时光站在车门旁,无奈地看着她。
“丁飞都送了我两朵玫瑰,你一朵都没送过我。”她的声音带着丝丝撒娇的意味。
“明天送你。”
“可是我今天就想要。”
时光指了指手表,“祖宗,十一点了,花店已经关门了。”
白晓棠依然赖在车里,无论他怎么劝说,就是不肯下车。
“真是个祖宗。”他关上车门,再次启动车子。
汽车在黑暗中行驶,渐渐远离城市喧嚣。白晓棠酒劲开始上来,不停地点头,但她执意不睡,一直说着胡话。说着说着,意识渐渐模糊,直到听到他轻声唤她“莎莎”。
白晓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周围漆黑一片,像是出了城。前方拱门的顶部闪烁着四个大字——花卉基地。
她疑惑地看着时光,“花卉基地?可是这么晚基地也关门了啊。”
他牵起她的手,拉她下车,酸溜溜地说:“我也会变魔术。”
就在此时,一个男人从远处跑来,“请问,是时总吗?”
“您好。”他伸出手,与男人握了握。
“您好,时总,请跟我来。”
他看着她,宠溺一笑,“你要的玫瑰花。”
在男人的引领下,他们走进花棚,男人按下几个开关,花棚内顿时明亮起来。
“时总,您请自便。”
“谢谢。”
他从工具桌上捡起一副手套,戴上,又拿起一把花卉剪刀,“走吧,喜欢哪枝剪哪支。”
白晓棠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仿佛一位下乡视察的领导。遇到喜欢的花,便转身示意时光采摘。十分钟下来,他的怀里已经放不下了,“好啦,就这些吧。”
时光将花放到工具桌上,环顾四周也没有发现椅子,于是将她抱到桌上,双手撑在她的身侧,“走累了吧?穿着高跟鞋走了这么久。”
她柔柔地笑着,“时光,你怎么这么贴心啊?”
时光扯了扯领口,这里有点闷。他凑到她耳边,醇厚的声线贴着耳朵灌入,“以后我会更贴心,小心招架不住。”
她呼吸一滞,脸微微泛红。
“不是吧,这就招架不住了。”时光低低地笑,暧昧非常。
白晓棠轻轻推开他,双手不自觉地去摸火辣辣的耳朵,“我才没有。”
时光不再逗她,开始修剪花枝,先摘除多余的叶子,再割掉花刺。这个过程比采摘要复杂得多。
“我和你一起弄吧。”她伸出手,去拿桌上的花。
时光握住她的手,“说好是我送你花,怎么能让你动手,你监工就好。”
白晓棠抿嘴笑了笑,坐在桌子上,晃荡着双腿,看他修剪花枝。此时,整个花棚都安静下来,只剩下咔哒,咔哒的修剪声。
她的身体不自觉地向他倾斜,下巴微抬。
“你做什么?”他垂下眼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他放下剪刀,脱下手套,紧紧地搂住她,声音里充满了诱惑,“说啊,想做什么?”
不等她回答,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吻,不似往常那般霸道,而是温柔缱绻。他轻轻啃咬着她的娇唇,吸允齿间的甘甜。
四周的玫瑰清香和他身上的气息,都让她意乱情迷。她的意识渐渐模糊,浑身战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