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珀冲在前面搜寻着小鱼儿的身影。
终于他在榻上见着了小鱼儿。
失声痛哭,拿了榻上的剑直抵玉面王的胸口。
声嘶力竭的发狂吼叫着:“玉面王,你个禽兽,我要杀了你,替小鱼儿报仇。”
玉面王不躲不避,任归珀拿剑直直的插入他的左胸口心脏中,身后是溜溜兽和嘶嘶兽刺了归珀满满一背。
也许,真该有人刺他那么一下,连续一个月以来他都不知道他怎么过的。小鱼儿昏迷不醒是他害的。归珀刺他一剑他该受,或者说是受少了。应该刺他,刺死他才对。对小鱼儿他有愧,是他没有照顾好它令它又受了这样的罪。归珀早该回来刺他一剑了,他也不用煎熬了那么多的日夜。真成了一个罪人。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满身的棘刺和毒针让他清醒了不少。
“小团子是我害的。本王无话可说。”多么骄傲冰清玉洁的玉面王,此刻真让人心疼。
“告诉我,小鱼儿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突然一只感染噬狱尸毒的恶鬼向我扑来,本来我可以制服它的。却没想到小团子却突然跑到我的面前替我挡了那一掌。”玉面王面无表情的说着,仿佛在叙说一段故事一样,冰冷着无情着,可哪里有都不一样,他玉作的容颜形体发出清脆的一声碎响,恐怕只有他自己能听得见。是小鱼儿救了他。
“无解?”为什么世间总会有些可怖的东西存在。
“我不知道,我想尽了办法,这噬狱尸毒是最阴邪之毒,我运功排不出,药石无灵。”
“所以?”归珀不忍回头看小鱼儿血泊中□□的身上遍布玉面王的尖牙印。
“只有这个方法了,本王是玉面王,可以把小丫头的噬狱尸毒吸进本王的身体里。这样,小鱼儿就有救了。”
“你说真的?”那我也吸进我的身体里。
“不,只有本王能吸。”
“为何?”他不想小鱼儿有事,也不是存心希望玉面王死。
“因为本王是冥界之王,至阴王者。”
“那你会死么?”归珀担心起来,后悔刺他那一剑,他所做的一切初衷都是为了救活小鱼儿。
“不会的。”只是毒气不除,不入魔便成噬鬼。
突然,归珀无力的将手中的剑掉落地上,自己也跟着匐身地下。身放光彩,透明虚弱起来。
玉面王大惊,俯身握住他的手掌,刻香柱的红线已燃至掌尾。他快速结了法印,将一鬼符贴在归珀左掌刻香柱快要消失的一点。施了秘术将归珀元神送回。
待所有的事都做完,玉面王双手伏地,喉头一紧,吐了一大口黑血出来。
碧城里。
女子轻解罗裳,碧绿发丝绾了一支玳瑁游蝶舞金展凤簪,长长的发丝散在榻上如藤如瀑。
女子手中握一树落雕杯,草绿的酒汁芳香四溢。
女子喝了一小口百草美酒,伸手将头上那支玳瑁游蝶舞金展凤簪拿在手里把玩。飞泻而下的碧绿发丝无风自舞不凌乱,趁着女子的绝世容颜,微醺的面颊,迷离的碧眼,更觉意态情迷,怕是女子见了也心向往之。
“不用拿这些东西讨好我。”女子醉言醉语,更填魅惑。
“你觉是就是吧。”男子负手立于阑干处,眸色漆黑放眼整个碧城。
“能说句哄我的话,会死?”女子闻着百草酒香。
男子无言。许久才道:“它不会就这么死掉吧。”
“它?哪个它?”女子明知故问。酒香中的百草味也跟着更浓郁起来。
“那条鱼。”
“不会的。这个毒不是在你的计划之内么。”所以,它死不掉的。我也不会让它死去。死去,我多无聊啊。
“可玉面阎罗王也中尸毒了。”
“原来,你在担心他?”女子好笑的笑出了声,道:“你应该谢谢它,它已替你拿下了整个冥界。”
男子不语,依旧负手而立,漆黑深邃的眸子,放眼的好像并不是碧城,而是看的更广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