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此时也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慌了神。那张雍容华贵的容颜染上惊惧之色。紧紧握着手中的帕子,马车摇摇晃晃,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姑母你先走,我拖住他们。”
“桉儿,这,这事怎么回事”颜贵妃尽量稳住自己的气息。
时桉没有回答,他唤来容奇,“保护好娘娘”,马车向前跑去,颜贵妃的声音消散在扬起的灰尘中。
时桉深吸一口气,提起脚边的剑,有几枚暗器飞来,他侧过身堪堪躲开,紧接着来不及喘气,一把长剑袭来,,闪着寒光,像噬命的恶鬼。他双手撑着剑用足了力气去挡住攻击的力道,那人忽然松了力气,又转个方向,朝着他脖子划来,他身体向后仰着,那把剑离他的喉眼只有几厘米。
进攻越发猛烈,像是要把他置于死地,时桉被逼入险境,远处不到几百米就是万丈悬崖。深不见底
他握紧手中的玉佩,眼睛一闭,随即跳了下去,呼啸的风和失重感席卷了他。
只是不过几秒,只听见水花被溅起的声音,悬崖底下的暗河救了他,没等到缓冲,手中的玉佩忽然便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牵扯着他,时桉只觉头重脚轻,一股漩涡猛的将他吸入,眼前一黑,他晕了过去。
时桉是被冻醒的,身上的衣服湿的透彻贴在身上,寒风吹过让他止不住的发抖,脸色苍白到吓人,衬得嘴唇更加青紫。
他环顾四周打量着,洞中光线较暗,隐约能看见洞外是郁郁葱葱的山林,他正思虑着当下该如何时,一抹娇俏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时桉定睛,是一女子,身着青色罗裙,头戴花环,发髻随意的挽着。
“你醒啦?”没等时桉说话,女子倒先开了口。
“这里是哪里”时桉声音沙哑,盯着面前的人看了两秒
“你晕倒在河边,算你运气好,碰见我了,不然早被山里的妖怪拉去吃了”她走到时桉面前,他这才看清她的容貌,生的一张明艳动人的小脸,肤色娇嫩,一双明媚杏眼之下的鼻梁高挑,带着一股不被世俗沾染过清净,他见过的美人多了,只是眼前这位竟叫他看的有些呆愣。
她蹲在时桉面前,眼珠转动,眉间眼梢皆是好奇,仔细的打量着他“你怎么会出现在山上啊。”
他的眼波闪闪,眼底情绪复杂,“我被追杀,失足掉入悬崖之下,被卷入暗流”。
“哦,那你运气还挺好,醒了,就快走吧,山洞后面就是出口”她继续说着,起身准备离开。
见她要走,他心里忽然泛起一些焦灼,甚至加快了语速“救命之恩无以相报,还请姑娘告诉我姓甚名谁,等我回去,好带谢礼来”。
“感谢的话就不必了,我叫云锦”
“云,锦”时桉轻轻呢喃着,撑起身子站起来,“在下时桉”。他的话音未落。
怀中的玉佩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余音在空旷的山谷里回响。
云锦疑惑的回头去看,却在看见玉佩的瞬间收回了脚步,眼底是不可置信,连尾音都在发颤“你,你怎么也会有”“阿嬷不是说,另一块早就被毁了吗”?
时桉不解,他弯腰捡起放在手中轻轻擦拭,“这是我阿娘留给我的”.。
“怪不得,你竟能从那里进来”云锦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可以让我看看吗”。
没等回答,她便抢了过去,只见,她从怀中摸索着,一块一模一样大小的玉佩就那样出现在时桉眼前。
“一模一样”?时桉茫然,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云锦的神色有些慌乱,她抬眼去看时桉,又低下头紧抿嘴唇,眉头微皱着半晌才缓缓开口
“你看你衣服都湿了,要不,先跟我回去换身干净的衣裳”
时桉浓眉一挑,“那就要劳烦姑娘了”。
山中的路崎岖,前几日下了雨的缘故,更不好走了。
“你名字的桉是平安的安吗”云锦背着竹笼,找起了话题。
时桉摇头,是桉树的桉。
“我识的字极少,还是不清楚”。
“没事,你认为是哪样便是那样”。
下山的路约莫要走了半个时辰。
拨开山中的迷雾,映入眼帘的景色便是水流潺潺,红灯高挂,街市繁华,两边的住户的房屋高墙灰瓦,青砖铺路,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面露幸福之色。
而此时的皇城却乱了天。
颜贵妃遇袭,时小公子跌落悬崖生死未卜,皇帝大怒,一气之下斩了随行的下人。
“给朕查,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在朕头上动土”景隆帝将桌上的奏折甩到地上,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他被气的不轻。
大殿内的人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皇帝震怒的消息传到景霖耳里时,他正在府中和门客下完最后一子棋。
“不愧是时家的人,对自己可真狠”。时桉啧啧两声,站起身,放松放松身子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