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巧儿:“快去让人烧点热水,在拿些酒来。”
苏锦侧躺在床上,因为疼痛,身上早已被汗水浸透,巧儿先是为苏锦擦拭了一下伤口周围的汗,免得感染了伤口,
又倒了一些酒水在布上,轻拭伤口,苏锦的伤口沾上酒后,疼的曲卷着身子。
巧儿先将箭尾的部分一刀砍断,但是箭头插在身体里,若想拔出箭,定要用刀子剜。那如剔肉有何区别,
巧儿将烈火烧过的刀刃架在苏锦伤口的正上方,无论什样都下不去手。巧儿将刀子递给阿水:“你来。”
阿水犹豫再三要不要接的时候,房门被人推开了:“我来。”
牧宁扶着门框蹒跚走了进来,阿水急忙去搀扶着他,
他结果巧儿手的刀,扔在一旁:“此箭是穆府特制的,如果说用刀剜,那是人死了箭还在里边。”
阿水:“那怎么办?”
“让它穿过去。”
“什么?”巧儿和阿水异口惊喊道。
“那样会死的。”巧儿惊喊道。
“你瞧她这样子和快死了有什么区别,若是将箭穿过去,还有三成活着的希望,若是用你们的办法,不到一成。时间紧迫,你们可想好了?”
侧躺在床上的苏锦,用极其虚弱无力的声音说道:“听他的。”
他递了一块帕子给苏锦:“疼了就咬上。”
“开始吧。”在寒冬腊月的夜里,如同炎炎夏日。苏锦的冷汗不停的从额头冒出,巧儿擦过一遍又一遍,身上的夜行衣早已被汗水浸透,伤口周边的黑色显得比其他地方的颜色还要暗淡。那是带有毒的血水浸泡过的边角料。
牧宁却没有听从她的指挥,反而有一句没一句的与她闲聊着,聊的内容也颇为隐私,比如,今年多大?可有婚配?家里父母是作何的?刚开始苏锦还有气无力的回答,后来干脆就不理他。
最后苏锦见他迟迟不肯动手,心有有点恼怒,想嚷他几句,也就在那是,一阵刺痛席卷而来,她明显感觉的有东西,带着她的血和肉,直接穿过她的左肩肩胛骨,
清醒的意识告诉她,不能大叫。突入而来的刺痛让她忍不住想去咬上东西,发泄疼痛。
待箭取出之后,牧宁拍了拍苏锦:“好了,可以松嘴了吧。”他先是用布条擦去手臂上的口水嫌弃道:“看着挺小的一张嘴,这牙印咋就这么大。”
苏锦疼的险些昏厥过去,如今全身无力瘫倒在床上,任由着巧儿为她清洗着肩膀处伤口。苏锦想起自己的左肩,心中也是一丝嘲笑,心想,这左肩跟着自己也是倒霉,不到两个月就已经挨了三下,本就提不起水桶的左臂,现在,怕是连弓都拉不开了。
牧宁继续说道:“我这有一药膏,可解百毒,你给你家姑娘涂上,看好她,若是三个时辰内,没有高烧,就说明人已无大碍。”
阿水在一旁一直紧绷着神经,听到此处多嘴问了一句:“若是起烧了呢?”
牧宁撇了一眼,这不起眼的家仆,从他进屋起,这位唤作阿水的家仆神色就一直紧绷,看那神色,一点都不像是平常的主仆,他挑眉道:“若是不幸起烧了,那你们就准备后事吧。”
这句话犹如雷击一般,击中巧儿和阿水的心脏,巧儿恼怒的想去拽着牧宁的衣领,让他嘴巴想好再怎么说话,
脖子上突然一紧,让原本就受伤的牧宁大咳了起来。苏锦提起那细微的声音,让巧儿停下了手。
“苏锦谢过牧公子今日的救命之恩。”
牧宁扬了扬嘴角:“苏姑娘有恩在先,在下只是还恩而已,姑娘切莫挂在心中,既然你我来潮县的目的是一样的,现下你我又身受重伤,不如我们谈一场合作,我还有几个兄弟供你差遣,你呢,即使帮了我,也是帮了你自己。”
“果然,我猜的没错,你根本就不是你口中所谓的穆家家仆,蒙天川他们一直跟着的不是我们,而是你。那城墙上张贴的盗贼的画像正是你。”
牧宁的嘴角轻轻上扬,勾出一抹不经意的弧度:“姑娘天资聪慧,不错,我就是他们一直在追捕的盗贼,只是那画像画的如此丑陋,姑娘竟然一眼就能认出来,可见观察入微。”
什么观察入微啊,苏锦心中暗自诽谤,她能猜出来完全是因为他给的一张穆府的线路图,若真是区区一个家仆,哪里能有如此详细的线路,那穆府估计丢失的就是这张图,如此这才联想到那盗贼估计就是他。
“咱们明人也不说暗话,我要这个地方里的东西。”他拿出线路图,伸手指了一个地方。
“我现如今被全城通缉,已不能抛头露面,我要借助你们女儿身的身份,偷偷混入穆府。”
巧儿问:“那个地方有你想要的什么?还有我们怎么混进穆府。”
“是家父遗物”他的眼神暗然,随后又说道:“和你们需要的潮县商会的账目,过些日子是穆家大爷的六十生辰,穆府会选一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