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愿望,宛如昨日还在一起奔跑的小夫妻。
“你还真的记得当年的话,烂俗于世。”
娶妻生子......
白泽闻笑,他何尝愿意,烂俗于世,及时行乐的,本该是你我。
很久很久,血染天边的轮廓,如落在地上任人踩踏的鲜红的枫叶。
“你和她,也还好吗?”她本不愿问,可她想让他开心,纵使没有自己。
“鸾凤和鸣。”
“那还好,还好。”
天要黑了,她没理由呆在他身边,起身,想了很久,还是转身,告诉他:“其实,你姐姐早就死了,你二娘杀的她。”
白泽看她的双眼灿若繁星,他在用最后的时光记住她的样子,将她深深刻在心里,灼灼之情,只为了你。
半晌,他低头,笑道:“我知道,姐姐,天不早了,夫人还在家等我。”
“嗯,”她也该走了,转身,猛然鼻头一酸,但她依然故作坚强,向他道别。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保重。”
姐姐......
你又如何知道,我选择成亲,选择那人,只是需要一个人,去忘记另一个人。
另一个远离世俗,天生丽质,不染一尘的女子,一个不可方物,不能用尘世度量的仙人。
那女孩的背影越来越远,最后,彻底消失在视野中。
他轻轻眨眼,打开扇子,一路摇着,离开了。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自此,再不相见。
爱恨,天已不愿去评价。
多年后,她还守着幻海之心,不愿意履行当年的承诺,也因为还不上为了重建东昆仑欠伏羲的钱,她的口碑急速下降,最后没办法,她到了下界躲债。
那时,封建时代已经结束。她向来喜欢去繁华的地方,所以,她去了上海,这个地方歌舞升平,在战乱的年代,像极了当年的临安。
某天,她喝醉了酒,在外白渡桥上溜达吹风,突觉浑身燥热,看着桥下白滚滚的江水,就想下去游个泳,却被一个绿衣男子拦住。
一只大妖,修为极高。
从此,她的身边有了另一个男人,日子也就这样一天一天过着。
再后来,两人受不了上海的高消费,去了江城。
“所以,”
天已经全黑了,白容讲完了故事,站起来,道:“我要去天界,不只是为了他,也是为了东昆仑。”
“一千年了,西王母突然问我要幻海之心,想来,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江栖点头表示同意,“他们要祭天就要用神兽,而如今能叫得上名字的神兽已经全部灭绝,只有白泽的身体里有麒麟血。所以,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思考了一会,他又道:“白容大人,你年轻的时候还真是什么都敢做,牛哇,江某佩服!”
白容把剩下的棉花糖糊在他脸上:“老妖怪,你要是还想让我养活你,就少说话!”
江栖不像白泽,他不要脸起来谁都不认,他跟在白容身后,振振有词:“你不养我我就缠着你,我缠你一辈子,到天荒地老,到海枯石烂,到幻海里面的水流干!”
三人一路说说笑笑,乔兰襄也在笑,自从哥哥走后,他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他好像默默允许了两个人存在在自己的生命里,他在融入他们,在印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