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因为早上的面疙瘩不管饱,云洛一个没刹住车,吃得只剩了个底。她估摸着底下这点菜也不够晚上一顿了,干脆全部扒拉进嘴巴里,吃得满嘴流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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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
云洛隐约听见不远处有声响,她原以为是铁皮墙的响动,但是那声音持续不断。云洛感觉不对劲,下意识把碗收进空间,跑出去查看情况。
一出去便能清晰地定位到声源来处。
大门处发出哐哐声,云洛皱紧眉头,心中砰砰直跳,轻手轻脚走近查看情况。
“这锁头生锈了?咋打不开呢?”一个粗嗓门不耐烦道。
“都挂了快一年了,天天风吹日晒的,能不生锈吗。要不咱今天回去,改明儿拿个钳子来切断它。”
“别呀,领导让我们今天来工地先看看呢,过几天又要重新开工了。”
“开工开工,咱们弟兄都跑了八成了,谁来接这破活儿?”粗嗓门抱怨。
“那我不知道,反正领导要求了,我们得先来看看情况。”
“反正这锁就是打不开,你要是非得今天进去,那咱们三,翻墙吧。
门后的云洛头皮一紧,生怕他们立刻就翻墙,但是又想再听一听情况,便站着没动。
好在那原本坚持要进来的人一听翻墙,沉默了,最后退了一步,说还是找个钳子来把门打开。
门外脚步声响起,三人的交谈声渐行渐远。
云洛躲过了一劫,松了口气,但还是面色凝重。
这地方不能待了。
她没有犹豫,迅速回屋收拾了东西。
食物和常用的工具木料等物,原本就都放在空间里,就剩一些日用品和杂物放在外头随手取用。
她东西不多,此时收起来也很快,玻璃瓶、塑料瓶、绳子等物尽数收纳到篮子中,肥皂、压缩毛巾、草编拖鞋则一股脑放进脸盆里,篮子和盆收到空间一角,炉子餐具等放在空间另外一角,草席卷起来立在第三个角落,被子叠好,枕头搭在上面,和草席放在一处。
可惜她刚裁好的化肥袋还没来得及改成包,布片和针线也收起来,放在脸盆上。
另外就是屋内剩下没用的干草,全部集中在一起,用塑料绳捆好,也塞进空间里。
一立方米空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放下她这些零碎东西后,还有一半的空间空余。
云洛也顾不上空间里的东西堆的是否整齐,打扫了一下炉灶掉出来的黑灰,把铁皮屋里的痕迹都清理一遍,然后抬着自行车直奔围墙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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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刚才看到没有?”
“看到什么?”
“里头有个白衣白裤的长发女人。”
“我去,大白天的,你别吓人啊。这工地都废弃快一年了,哪来什么女人,流浪汉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