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让我想想……”
老鸨思索了一会儿,最后告诉沈初一,“当初替知棋赎身的人,似乎有什么不愿让人知道的,遮遮掩掩,没有露出一点有关于他身份的线索。”
这条线索也断了。沈初一不知道现在还能找谁,探听黛黛的事情。她很快想到,当初黛黛交好的除了知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如果黛黛还活着,那么最有可能知道她下落的,应该非她莫属了。
向老鸨道谢之后,沈初一就离开了撷芳楼,去找凝霜。
说实话,沈初一跟凝霜的接触并没有那么多,只知道她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心底善良,与黛黛是至交好友。可是,已经过去三年了,她该去哪儿找凝霜呢?
漫无目的地走在大道上,沈初一忽然看到路边一块写着贺记布庄的牌匾,她忽然想起来,黛黛曾经提到过几次,好像有个为凝霜一掷千金的公子哥就姓贺,叫贺什么来着,她记不太清楚了。不过,不管到底结果如何,这都是一个值得去试的线索。
“这位大姐,请问你知道贺府怎么走吗?就是这个贺记布庄的贺府。”沈初一拉住一个从布庄出来的女人,向她打听,贺府该怎么去。
“你去贺府,有什么事儿吗?”对方并没有一来就告诉她,而是略带警惕地看向她,问她有什么事。
沈初一不知道她的身份,见她如此警惕,倒也不意外,“其实,我刚从乡下过来,之前听说有个亲戚在城里最有富有的贺府做事,就想去投奔她。”
“你亲戚?她叫什么?”
“她,她叫……”沈初一顿了顿,看向对方,“你,难道是贺府的人?”
“没错,我是贺府的管事。府里的人,我都知道。姑娘你只要告诉我,你亲戚叫什么,我就可以带你进去找她。”
沈初一没想到,她随便找的借口,竟然这么快就要被拆穿了。可是,她要是告诉对方自己刚才骗了她,对方会不会觉得她是个骗子,不让她进去找人了?
“我亲戚,她,她叫……”就在沈初一支支吾吾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不远处走来一个人,身形样貌与她印象中的那个身影渐渐重合了起来。
她不再费心想借口来应付眼前的女人,飞奔到那人面前,“凝霜姐姐,你还记得我吗?”
“你是……”她看了看沈初一,却对她并没有什么印象,毕竟沈初一当时还只是个孩子,与现在的样貌有了很大的变化,“我们,认识吗?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沈初一赶紧说道:“是我啊,那个时候跟在黛黛姐姐身边的那个小丫头,又黑又瘦的那个,你还记得吗?”
席桑仔细回忆了一下,忽然叫了起来,“啊!是你。”她终于想起来了,那个跟在黛黛身后的小丫头,“我记得,你叫……”
“我叫初一。”沈初一接过话头,“我真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你。”
“我也没想到,竟然还能再见到你。对了,黛黛跟你一起回来的吗,怎么没有见到她?”席桑左顾右盼地看了看,却没发现黛黛的身影。
沈初一意识到,她根本就不知道黛黛和她被害的事情,那也就意味着,她这三年来,都没有见到过黛黛。这时,她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对方,黛黛生死不知的情况。毕竟,这样只会多一个人担心。
“黛黛姐姐啊,她有事回不来,让我回来替她看看,她的朋友。”沈初一最后,还是没有告诉对方这件事。因为她发现,对方已然身怀六甲。如果她因此受到刺激,伤了身子,就是她沈初一的不是了。
“夫人,你怎么来了?少爷不是说,让你在家好好待着,别在外面受到了惊吓吗?”身后的女人走了上来,向她行礼,“这位姑娘说是来城里投奔亲戚的,她怎么认识夫人你,难道,她口中的亲戚,是夫人?”
“李管事,你别把我出门的事情告诉澜生,他这个人呀,就是太小心谨慎了,我这不什么事都没有吗!”席桑叮嘱对方,千万别说了出来,“这位姑娘,是我认识的人,你别担心了。”
“要不我们,去那里坐坐吧?”席桑带着沈初一来到离布庄不远处的一座酒楼,选了个包厢,点了些菜,让她尝尝,“这儿的东西特别好吃,你快尝尝。”
“对了,现在黛黛她怎么样,还好吗?”
听到对方问起黛黛,沈初一一下就噎住了,猛喝了好几口茶水,才缓过来。她想了一会儿,回答道:“她很好,就是很挂念你们。只不过,她,如今有事不能长途跋涉,这才让我回来看看。”
“难道她也,怀孕了?”听到沈初一说黛黛不能长途跋涉,席桑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这个可能,她轻轻抚摸了自己的肚子,“这真是太巧了。”
沈初一也不好否认,毕竟这个借口再好不过了,她敷衍地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了对方的说法。
“对了,我已经不叫凝霜了。席桑是我本来的名字,以后,你就叫我桑姐姐吧。”席桑想起来,沈初一一直叫她凝霜姐姐,她似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