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尼姑找找乐子,实在是没什么接活的必要。
但是上头不仅接了,还明令禁止闹出大动静。
他心头生疑,去找领头大哥问了半天却没得到任何消息,只说这是大人物的吩咐,不要多问,按命令行事即可,报酬少不了他们的。
现在要问他幕后主使是谁,他如何知晓?更不要说什么证据了。
听完,程宴沉默半响,心中已有了猜测。
只怕是此去泽州调查盐运一事,有人按耐不住了。
阴沉着张脸捡起地上的一把大刀,在手里漫不经心的把玩一会儿后,突然用刀尖缓缓挑起王石峻的下颚。
后者满脸惶恐,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仰着头,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一袭墨绿长袍配上那张面如冠玉的脸,明明看上去是一副世家大族贵公子的模样,却让人没由来的从心底冒出恐惧来。
那是一种渗入骨髓当中的惧意,比当年在宫中惊鸿一瞥的御前带刀侍卫还让他感到胆寒。
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真不知道?”程宴虽然相信陶远的手段,但却仍想亲自问个答案。
“爷爷,小的真不知道啊。”王石峻小心翼翼避开刀尖,面有菜色的喊道。
程宴眯起眼,刀尖划破脆弱的脖颈皮肤,渗出丝丝血迹。
王石峻感觉到疼痛,连忙求饶,口中不停的喊着“我真不知道”“饶命啊”。
见程宴不为所动,王石峻将目光放在不远处的姜妤晚二人身上,喊道:“姑奶奶,小的错了,是我狗眼不识泰山,您就看在我啥也没做的份上,绕了我吧。”
身子一抖,竟是吓得失禁了,一股难闻的气味慢慢蔓延开来。
“什么也没做?”姜妤晚搂紧清安的肩膀,冷笑两声。
若今日不是程宴及时赶到救了人,他们会因为她们的求饶而放过她们吗?
她们才是什么也没做,但这无妄之灾偏偏就落在了她们头上。
今日放过他了,那她们因此受到的侮辱和伤害又怎么算呢?
一句轻飘飘的什么也没做,就能抹平他们之前的打骂和侮辱吗?难道只有真正被破了身,才算得上他口中的做了什么吗?
可笑,可恨。
她巴不得这些施暴者都死了才好,怎么可能会主动开口去救一个伤害自己和清安的人。
随着姜妤晚的闭眼转头,一道闷重的落地声响起,给今晚荒唐的闹剧画上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