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大帝的话,我心中大喜过望,这一次实在凶险,无论我的道法修炼的如何高明,但是在阴司之内,特别是朝堂之上,这些诡计权谋,简直令我防不胜防。
而这也使我想起了当初仓颉对于神相的定义,彼时仓颉说到:“上古时期,神相需要究天法地,明察秋毫;先秦时期,神相需要学富五车,料敌如神;秦汉之际,神相需要治国有方,养民有术;唐宋时期,神相需要通晓古今,预知未来;明清时期,神相需要进可为从龙之臣,退可当一方神算。上下五千年,神相可以是街头一位算命先生,亦可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开国功勋,这就是神相。”
而让我最为震撼的便是他后面的那句话:“天道是工于道法之人的顶峰,神相是心怀天下之人的梦想。”
彼时我虽然已经跟随爷爷修行医脉多年,但是对于相脉却才入门,来到今天,我对于仓颉当时的话,简直体会太深了,远的不说,单说这道密诏,这一定是酆都大帝对于地杰的指示,若是我也玩阴谋诡计,最终就算伤敌一千,我也会自损八百,而这恰恰是大帝的目的,大帝并非是要扶持地杰,而是要削弱我的实力,因此我才选择阳谋,使大帝不得不抛弃地杰,而我也相应的自裁兵马,使大帝心中稍安,以求的平衡。
想到这里,我在心中说到:“神相可太难了。”
就在我出神之际,大帝取来了一个盒子,说到:“吴明啊,这里面便是酆都城的至宝,护魂珠,阳间之人得此物,活人可以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死人可以肉体不腐,百毒不侵;阴间之魂得此物,修行事半功倍,不惧鬼瞳之力。”
前面我只顾着听可以让老爸肉体不腐,后面便没有很在意,直到最后一句“不惧鬼瞳之力”,我心底一颤,那此珠岂不是我的天敌?若是有人得到此珠,那我在阴司最大杀器鬼瞳,便没有了作用,但是我还是不为所动,说到:
“多谢大帝恩赐,我代表吴家上下以及羽林军,叩谢圣恩!”
“快起来快起来吴明,快将此珠拿去给你父亲,莫要耽误了时辰。”大帝说到。
“多谢大帝,只是不知大帝对于地杰是否有公断?”我决意彻底封锁大帝和地杰的关系,因此说到。
“啊,这个,这个我还需要再多想一想,从长计议。”大帝脸色有些尴尬,说到。
“末将不是很懂,地杰造谣诬陷当朝兵马大元帅,大帝何故犯难?难不成那封敕令真的出自您手?若果真如此,请大帝降罪于我!”说完,我便跪倒在地。
而此时,羽林军中操演之声响彻云霄,即便是身在皇宫之中,也可以听到,我看到大帝意味深长地朝殿外望了一眼,明白他这是在掂量代价和收益,片刻后,大帝说到:“大元帅不要多疑,我想来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若我不信任你,万不会拜你为帅,那封敕令就是地杰捏造来的,绝非我的旨意,何况我也授予你生杀大权了,你若是想杀了他,下令便是。”
“非也,大帝有所不知,末将身为谣言重伤的对象,岂能担任执刑官?若是传扬出去,岂不为人话柄?大帝若是真的想帮助末将,就请亲自降罪,若大帝纵容此类行径,造谣当朝兵马大元帅却无任何惩罚,那么日后整个酆都,甚至整个阴司之内,都将不得安宁,到处充斥着流言蜚语,到那时,大帝您就是想治罪也难以实现了。”我说到。
“大元帅所言确实是一片忠心,我也深以为在,来人,拟旨,羽林军偏将地杰,私自矫旨,意图不轨,恶意中伤当朝兵马大元帅,挑拨君臣之心,历遍经史亦难觅同罪之人,着以降为前部卫兵,并鞭刑三十。”大帝说到。
“大帝真乃宽厚仁心之人,末将佩服!”我故意说到。
“哦?大元帅是觉得刑罚有些轻?”大帝眯着眼看我。
“不敢,生杀予夺皆赖大帝一身,末将只知行军打仗,为大帝扫平叛军而已,哪里敢左右大帝的意志。”我说到。
“大元帅一片忠心我都知道,不过我刚刚仔细思量了一下,地杰所为确实十恶不赦,这样吧,左右,将刚刚的处罚,改降为普通阴兵,并褫夺地杰封号,鞭刑五十。”大帝说到。
“这等刑罚确实很重,与地杰所为虽不能完全匹配,但也足矣让他长记性了。”我说到。
“不能完全匹配?唉,左右,将刑罚改为褫夺地杰封号,押送刑场,命阴曹司马监斩。”大帝有些无奈地说到。
“监斩?大帝难道您要?”我装作惊讶地样子说到。
“不错,我思来想去,地杰所为罪不容诛,杀他都便宜他了。”大帝虽然表现的十分从容,但是能看出来有些无奈。
“大帝英明!末将这就去宣读大帝旨意!”说完,我带着大帝的圣旨便退出了大殿,回到了羽林军中。
刚一进大营,就看到赵云和子龙正站在点将台上,高声疾呼,往来部曲精神抖擞,杀气腾腾。
这让我十分感动,正是因为有这群忠义的虎狼之师,我才能拿到手中的护魂珠和圣旨。
想到这里,我对于自己在大殿上的行为也有些犹豫,我这样对待大帝,是否已是权臣所为?就像那些历史上数得上来的当朝巨奸一般,诸如董卓之流,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