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嫁了个多金的恋爱脑老公，一切皆有可能。当然，这段低气压只允许存在两分钟，两分钟后女人还是要光荣靠自己，为高跟鞋或者为穿高跟鞋的生活努力工作。
下了班后，陈可想去看看PB的实物。但由于PB还未正式入驻国内，没有专柜，他们家的鞋子只能在买手店寻觅。陈可想起了一马的概念店，她记得店里除了他的个人品牌，还有许多鞋履配饰。
这次真的是工作上的事，不算我先投降吧？
自我安慰结束，陈可打开微信向一马发去消息，没多久，一马便回了张PB条纹穆勒的照片，并附赠一句“大门随时敞开，欢迎您来”。
结果等陈可到店时却不见一马的身影，店里只有位表情冷漠的女店员，当听到陈可想看鞋而不是成衣时，脸上的温度又下降三分。
当拽姐陈可就没输过，她坐在沙发上，懒懒地问店员：
“你们老板今晚不在吗？”先来句话点醒她，我和你们老板熟着呢，别把我当生客欺负。
“不知道。”没想到对方不吃这套，木头一样杵在那。
“没事。我想看看那双PB的穆勒鞋，橱窗那双，条纹的。”
“不好意思，那双是展示品。”
“我不试穿，只是看看，可以吗？”
店员没回话，啧了一声不耐烦地去取鞋，只取了左脚的，但她没有递给陈可，而是拿着鞋站在她面前，一字一句地说：
“小姐，这是展示品，如果有任何意外的污渍、折痕，您都需要负责。”
陈可把包往沙发上一放，二郎腿一翘，耐人寻味地看着她，也不说话。好家伙，免责声明都砸过来了，她真怕在接鞋的刹那，店员直接来个松手碰瓷。
正僵持着，一马推门而入，后面跟着那个微胖的男生阿乐，他手里还拿着相机。
“怎么到了不告诉我一声。”
一马走过来，手非常自然地扶上陈可的肩膀。这一幕被阿乐和女店员收入眼中，阿乐朝陈可点头打了个招呼，便向店深处走去，女店员将鞋递给一马，怯怯说到：
“这位小姐想看PB，但您说了这双是展示品……”
“没事，这里我来接待，你去忙吧。”又是招牌式人畜无害笑容。
“合着我是恶人。”陈可没好气地指指自己。
“你知道PB的设计师是字母游戏爱好者么，他的缪斯，有很多是对他挥皮鞭，用高跟鞋碾压他自尊的恶女。”一马边说边从橱窗取下另一只鞋，随后跪在陈可身前。
“听说过，但我以为这是野史。”
一马抬头，朝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今天喷了香水，大地调的气味，意外沉稳。他为她陈可解开鞋带，然后温柔地为她试鞋。
尴尬，穿不进去。陈可脸颊红红的有些发热。
“干嘛一副被说‘大脚女孩’的表情，这双鞋鞋型本来就偏小。”一马拿开鞋，用食指轻轻抚摸她的脚踝，“39码，对吧？”
陈可点点头，久经沙场的她竟然害羞了。
一马拿来另外一只鞋盒，揭开后，陈可不由自主哇出声来，蓝丝绒表面配上月牙形钻扣，不愧是PB，优雅又神秘，此刻一马简直是她的神仙教母。
陈可换上鞋，在一马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站起身。
“这款跟比较高，有9.5厘米，你可能要习惯一下。”
陈可对着镜子打量自己，好像换上高跟鞋后，内心有种力量感被唤醒。她可以想象自己穿着这双鞋踩在最柔软的地毯上，又或是穿行于CBD，俯视那些平日里侃侃而谈的男人，一下子看穿他们头顶斑秃的软肋。
“La lune，月光女神。”一马站在她的身后，现在陈可只能看到他鼻尖以上的部分，“这双鞋的名字。”
月光，陈可的思绪又飞到了在安平洋行的那晚，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一马喊来女店员，耳语了些什么。店员走远后，他凑近陈可小声问她：
“为什么没有再联系我？”
陈可还是直视着镜子中的自己，没有回头看他：“你不也是么。”
“我以为你是喜欢主动的那类。”一马挪揄她。
并不准备开始极限拉扯，陈可略过他也略过这句话，她自顾自坐回沙发脱下鞋放进鞋盒，“谢谢，不早了，我还得回去赶方案。”
一马没有挽留，他点点头，女店员递过一只购物袋，他接过又交到陈可手上，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小小心意，感谢您光临敝店。”
目送着出租车远去，男人眼中的笑意淡了下去，他点燃一支烟，晚风送凉，仿佛要下雨了。
“你认真的吗？”阿乐推开玻璃门，站在一马身后。
“大人的事，小孩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