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贴道:“你们还没吃午饭吧,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我去订菜。”
他等不及艾玛丽丝答应,急匆匆地走了。
被他抛下的达米安倚着墙,做出一副很酷的样子。
艾玛丽丝一句话戳破了他平静的假象:“你的嘴巴怎么了?”
达米安的自尊心和他的上嘴唇一样肿:“不关你的事。”
“好吧,”艾玛丽丝又好奇地看了一眼,“我只是问问。”
走廊安静了两秒,艾玛丽丝忍不住道:“你的眼睛是——”
“别问。”达米安冷漠道,“关心你该关心的事。”
艾玛丽丝理所当然:“委托人的事就是律师关心的事啊。”
达米安做了一个深呼吸。
“你该关心在法院后巷袭击你的人有没有被捉到,幕后黑手有没有被一网打尽。”
“既然提到了这个问题,我相信你会告诉我一个好消息。”艾玛丽丝振奋地坐直身体,“快,请务必告诉我他们过得很惨。”
她的捧场让达米安非常受用。
他矜持地微抬下巴:“我要承认,伪装成抢劫是有点小聪明的做法,不过仅此而已。”
一个难以察觉但可疑的停顿。
“我委托了罗宾调查这件事,他只用了一晚上处理整个□□,追踪上家,收集所有证据寄给无能的警察。”
他咧开一个笑。
“在后巷向你挥棒球棍的人正蹲在GCPD负一层的拘留室,指使他们的人关在隔壁。每人至少失去了三颗牙。”
“真正的幕后主使是企鹅人,我向你保证,你很快就能看到他被关进监狱的新闻。”
艾玛丽丝摸了摸后脑勺,隔着发丝感受到结痂的伤疤。
“谢谢你,达米安,也谢谢罗宾。”她真心实意地说。
矮个子委托人只给艾玛丽丝留下一个潇洒离去的背影和漆黑的后脑勺。
“你不吃饭了吗?”艾玛丽丝问。
潇洒的背影顿住了。
她猜测:“芮妮很友善,你不必害羞。”
“闭嘴。”达米安咬牙切齿,“你最好闭嘴。”
芮妮倒不在意午餐和谁一起吃的问题。她看上去随时可能随机扎进一个幸运餐盘里。迪克看她的目光充满感同身受的同情。
她的车留在医院停车场。迪克开车载上两人,先把芮妮送到家门口,确认她没有倒在家门口呼呼大睡,再转道送艾玛丽丝回上东区。
艾玛丽丝担忧地从车窗往外望,芮妮家的窗口变成一个小点。
“希望她不会睡在地板上。”她祈祷着。
“希望她不会睡在浴缸里。”迪克同样祈祷着。
迪克和达米安今天过来不止是为了看看艾玛丽丝的情况,也是为了送折成现金的委托金。
临下车前,他递给艾玛丽丝一个沉甸甸的大保险箱。
黑发帅哥依旧友善开朗,看不出五把锁存在的痕迹。
“你的委托金,密码是第一次开庭的日期。但我觉得银行卡更方便,你记得怎么补办吗,我们可以帮你。”
艾玛丽丝没有客气:“麻烦你了,我一个数字都想不起来。”
她提着钱箱,手和心脏都有一种欢乐的踏实感。
“谢谢你们载我一程,”她快乐地哼哼,“明天见,先生们。”
她也不管明天见不见得到两个人,踮着脚雀跃地奔向自己破烂的小窝。
律所有很多要处理的东西,首先要换一个能看得清楚的招牌,然后买一个床头柜。周末挑一个时间去超市采购,填满整个冰箱。
最关键的部分,一件新的西装!
完美!
有了金钱的鼓舞,艾玛丽丝充满干劲,接下来的时间她全部花在整理案件资料上。她搜集了她能找到的所有关于超级反派的资料,仔细研究。
因此她错过了晚餐,肚子饿得咕咕叫。手机在充电,艾玛丽丝找遍事务所,发现了新的需要添置的东西。她缺一个时钟。
事务所外并不安静,各种各样的声音混杂着,成为夜晚的交响曲。野猫的嚎叫、男人的争吵以及酒鬼们的喧哗都是交响乐的一部分,构成了一部分哥谭。
东区是哥谭最混乱的部分,东区的声音是哥谭的声音。
艾玛丽丝托着下巴在办公桌上发了一会儿呆,决定出门觅食。一条街外有一家24小时营业的街角披萨店,也许她能在那儿找到食物。
她刚跨出门,还没走两步,一个声音悠悠地从屋顶上飘下来。
“我不建议你在企鹅人还没落网的情况下出门,不过这个地方很难点到外卖,我理解你的选择。”
一个紫色的影子轻快落地,好像一片紫色的油漆画被风从墙上卷下来。
“晚上好!虽然你不认识我,但我守了你一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