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殷低声又神秘地说。
秦无畏皱皱眉:“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老天的事,由不得我们呀。都是业界大佬,我以后要在这里投资,还得仰仗他们捧场呢,等回去后,你送果篮的时候一起吧。”
卫青殷不由感慨,这是打了人脸,又得凑上去再等他打下一巴掌呀。还得笑呵呵的,不能说什么。这样的人,幸好是朋友。
当暮思云端了两杯果汁过来时,卫青殷诚恳地说:“怎敢劳您大驾?”
暮思云把这话听成了调侃,转身去跟张行东告状,张行东笑笑说:“他就那样嘻皮笑脸的,对你是真百分之百的尊重和维护。”
暮思云不解,疑惑地看他。张行东又笑道:“想想,他不是载你去找过我吗?”
暮思云撇嘴不赞同。“我不喜欢油嘴滑舌的。”
“那我这样笨嘴拙舌的你喜欢吗?”
暮思云心跳得厉害,张口结舌不知如何作答。卫青殷送杯子过来,看张行东盯着暮思云要吃了的样子,笑道:“我来得晚一点就好了,就能看到更香艳的了。”
喀拉库勒湖到了。远处的的雪山白云倒映在湖水里,风凉凉的,不是夏天的感觉。暮思云拽着秦无畏一路冲到木梯上,张行东拿着披肩在身后一路追着,追上给她围好。“慌什么?它又不会跑。”
“好的风景总想早一点看到。”
“再好的风景也要有人分享。”张行东牵住她的手,“慢一点,我陪你。”
暮思云看看他身后,甩开他,几步追上秦无畏:“哥,给我拍照!”
卫青殷凑过来眯着眼看看前方的人又看看张行东:“透着怪异。”
张行东明白她这是又怕卫青殷出言讥讽,笑笑也没在意。
暮思云虽然不说,秦无畏也知道她思乡情切了,又别扭着不回去,她何曾离家这么久这么远过?她像从前一样撒娇黏人,完全不顾张行东就在眼前看着,并且脸色越来越黑。就像这个湖一样。这个湖的特色就是随着光线可以变换颜色。现在有一片白云遮住了太阳,湖水变成了幽绿色。
“去站张行东身边,我给你们拍张照。”秦无畏打发暮思云去找张行东。暮思云嘟嘟嘴:“咱两个还没拍合照呢。”
秦无畏笑:“这可不好,有什么事给哥说说。”
“我怕你走了,就不得见你了。”暮思云的委屈说来就来。
秦无畏心疼地安慰:“傻话。我倒希望能摆脱你这个跟脚狗呢。我估计这一辈子是不可能了。”
暮思云嗤一声又笑了,捶着秦无畏的胸口。秦无畏揽过她:“我的妹妹,我的亲人哪!什么都不要怕。”
张行东走过来,看暮思云伏在秦无畏抹着眼泪笑着,扫扫两人,垂目思索片刻,说:“该回了。”
卫青殷算是把房车的功能摸透了,他从车顶上的凉伞里走下来:“大哥,有了这车,来个大环线杠杠的。”
秦无畏看看暮思云:“你暑假做什么?”
暮思云看看张行东:“我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说吧。”
回程的路上,他们在看电视说话,暮思云在卧室里睡觉,床头有个窗户,躺着也能看风景。张行东过来看一眼,给她盖好毯子。他回去后,谈话的声音小了,电视的声音也小了。
她睡醒了也到家了。张行东看时间还早,提议回大宅一趟。暮思云睡得迷迷瞪瞪的,虽是睡着的,但也疲惫。“我想回家躺着。”
张行东压抑了一天的怒火蹭蹭往上升,他忍耐着解释:“少数民族会在这个节日里走亲访友,在这里生活久了的人也跟着有这个习惯了。”
暮思云回想着张震庭和辛虹池对自己的态度,犹豫着要不要去。张行东等不及她的回答,冷冷地说:“你上去休息吧,我自己去也可以。”
大宅里黑灯瞎火鸦雀无声。张行东疑惑地喊了几声。他知道,父母会在这几天放几天假,但家里一个人没有就不对了。正要打电话,管家开了灯从房子里出来了。
“叔,我爸妈呢?”
“他们出去了,”管家说,“他们去见李钧儒了。”
张行东坐在沙发上苦恼地揉着额头,李钧儒是李可茹的父亲。去见他们做什么?为了生意?为了李可茹的婚事?管家说他们半下午就去了,这个点还没有回来。张行东没有开灯,坐在黑暗里庆幸还好暮思云这次没有来。作为他们的亲儿子,张行东都觉得他父母都有些越厨代庖了。何况暮思云?他突然有些明白她的疑虑了。这些误会多多少少跟他有些关系。看来有些事是非说不可了。
张震庭和辛虹池终于回来了。看到客厅里的张行东吓了一跳。“坐这里干什么?怎么不开灯?什么时候回来的?你自己吗?”
张行东不答反问:“你们去哪了?”
辛虹池坐下来叹口气:“我们去见了你李伯父。唉,我们去劝他再考虑考虑可茹的婚事。女人这一辈子过得好不好,跟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