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的恶行。
“我若是去告状,你能保我吗?”裴婠道。
“当然,你是我妹妹。”裴玄岐道。
……
京城最后一场雪,裴婠还没有养好身体,就马不停蹄地上了轿子,看着被冻伤的手指,眉头紧锁,“那群盗匪如何了?被劫持的姑娘呢?”
裴玄岐也紧皱眉头,不耐烦道:“他们熟悉山路,并没有抓到他们。至于其他人质,我哪管这么多?”
裴婠脸色苍白,回忆起那地狱的日子,看着手指的伤口,沉默不语。
马上要见到太子,她不免紧张,脑子里不断地重复昨夜想好的话,只恳请太子能重查宁侯府,无论如何宁炽都不会造反!
陌生的环境让裴婠忍不住颤抖,裴玄岐烦闷地望着她,“快点走,马上就要见到太子了。”
他心中雀跃,满脑子是裴凌君落魄痛苦的惨况,嘴角上扬。
那厚厚的帘子里端正地坐着人,裴婠跪下行礼。
屋内暖和奢华,没有听到太子咳嗽的声音。
周围很寂静,裴玄岐站在一旁,眼神示意裴婠。
裴婠跪下,泣不成声,望着地上柔软的毯子,悲声道:“请殿下重查宁侯府,宁侯府绝不会造反,必定是裴凌君栽赃陷害!”
裴玄岐瞪大眼睛,看着大胆背叛他的裴婠,怒瞪道:“你在胡说什么?”
裴婠又重复那句话,害怕地望向暴怒阴郁的裴玄岐。
太子依旧没声响,静静地坐在那儿。
裴婠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即便害怕,却也有力地为宁侯府辩解申冤。
裴玄岐气得脸色铁青,不过想想还是危害了裴凌君的名誉,忍着怒火跪下道:“请太子明察,其中必定有蹊跷,我前两日收留了裴绾妹妹,才从她口中知道……”
他嘴角又上扬,“才从她口中知道裴凌君不似表面那般风光,实则是个肮脏觊觎亲妹的臭虫伪君子!”
裴婠惊恐地望向他,却又想到宁炽,泪流不止地指证道:“就是他诬陷宁侯府。”
台下一言一语告状的二人,各有各的私心。
裴婠也不顾所谓的清誉,只为了保全宁侯府和宁炽的性命,当真爱宁炽到了极点。
这是裴凌君痛恨的事实,他轻轻一笑。
一言一语的两人突然寂静,惊恐地望向帘子后方端正的人。
随后是他的大笑,恐惧弥漫,让两人的脸色同时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