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陆——萧——阳,”向迹咬牙道,“你最好认清你的身份,别TM粘着瞿亦,我的耐心很有限。”
“这样就受不了了吗?”陆萧阳走近向迹,直视着他的眼睛道,“既然不想瞿亦被我抢走,你又怎么会让她独自回来?”
面对陆萧阳的戳心窝子,向迹冷声道:“那是我和她的事。”
“你也知道?那就请你认真面对,别再让瞿亦伤心了。”
向迹想说你又知道什么?
不妨陆萧阳突然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能握于手心大小的折纸孔明灯塞进他手里。
“你不应该提防我,你应该要谢谢我,这是今天跟瞿亦去圣泉寺时她写下的祈愿,我问归一师父讨来的,你慢慢看。”
向迹拿着这小小的祈愿孔明灯,都不敢用劲,害怕稍微用点劲就给捏瘪了。
“瞿亦很好,你要懂得珍惜,”陆萧阳与向迹错身而过时拍了下他的肩,“虽然认清了,但有时候我还挺羡慕你的,不谢。”
说罢,他留向迹一个人在原地,拍拍裤子上的草屑走了。
陆萧阳走后,向迹走出草坪坐到单元门前的台阶上一点点小心地拆开了孔明灯。孔明灯里写了两行小字,是瞿亦的祈愿。
——愿我的任漱唱喜欢的歌,过恣意的人生,一直平安喜乐
下面还画了一朵从土里冒出来的小蘑菇。
他以为瞿亦不理他,甚至还搬出了闲栎,是对他埋怨了,甚至讨厌了,却没想到他的小蘑菇回到圣泉寺是为了给他祈愿。
向迹小心地折起纸张,低下了头。
*
第二天早上,向迹收拾好自己从小旅馆里出来,楼下有水果店和小超市,他便正好买了一些东西带上。
站在瞿亦家房门口时向迹还有些紧张,他咳了一声,一鼓作气按响了门铃。
瞿亦在家听到门铃响走过去凑猫眼上看了眼,一下有些恍惚,当她把门打开时才确定向迹过来了。
记忆穿过时间的长河重叠在了面前的男生身上,印着夸张字母的酒红色卫衣,非常拉风的破洞牛仔裤,外加那头落拓不羁的微卷发,一下把瞿亦拉回了那年冬天见任漱的第一面。
“你……”
“我来见你。”向迹接道。
“姐姐,是谁来啦?”瞿然也来到了门口,在见到向迹时眼睛瞪大了,“向迹哥,你怎么来了?”
向迹咧嘴一笑:“来看你们,欢迎吗?”
“当然欢迎了!”瞿然一边给向迹找拖鞋让他快进屋一边迫不及待地朝屋里跑,“妈妈,向迹哥来我们家做客了!”
“啊?你说谁?”
杨帆跑出来一看,居然真的是向迹来了,她心里想到,这来之前怎么也没听亦亦提一嘴呢?回头得让老瞿下班多带点菜回来了。
“向迹来啦!快坐,亦亦,你陪着,让向迹不用拘束。”
“阿姨好!”向迹乖巧地打了招呼,并把带的东西给了出去,“我买了牛奶和一些水果。”
“来就来了,不用买东西的。”杨帆把东西接下了。
向迹见杨帆又要忙活着给他泡茶忙道,“阿姨不用麻烦的。”
“那怎么行,”杨帆十分热情,“来了就是客。”
瞿亦带着向迹来到客厅:“先坐吧,要看电视吗?”
向迹坐到沙发上,瞿亦给他把电视开了,瞿然却拿来了游戏手柄:“向迹哥,你玩游戏吗?要不我俩来一把?”
不等向迹回话,瞿亦就把瞿然的游戏手柄夺走了:“你现在不可以玩,作业写完了吗?快回房写作业去。”
瞿然争辩道:“我又不是小学生了,让我陪向迹哥玩一下吧!”
瞿亦态度坚决:“高中生也要写作业。”
杨帆端了果盘和茶过来,和瞿亦站在统一战线:“听你姐的,先回房写作业去,都高二了得知道着急了。”
瞿然虽然哀嚎但还是屈服了,一步三回头地回了房间。
杨帆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招呼向迹:“吃东西啊,别客气。”
“好,谢谢阿姨。”
向迹从来没坐的这么正过,就是以前租住在瞿亦家时姿态也很随意,那时是放松,这时因为身份变了,心境也不同了。
杨帆只觉得这孩子这张脸是长的真可以,之前在新途见的面也没咋仔细看,这会儿看着比电视上更帅。